一夜折騰,果不其然第二日云挽睡到了日曬三竿。
房事真累人啊。
盯著羅紗床帳頂部,云挽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嘆息。
她如今才知還能有正面、反面、側(cè)面等各種姿態(tài),快的慢的或者又快又慢的速度
她與陸豐瀾向來是循規(guī)蹈矩,通常一次便結(jié)束,生怕過猶不及,讓他的身子骨雪上加霜。
她原以為景宣帝好歹已過三十應(yīng)該會體力不濟,放在尋常百姓家恐怕都能當祖父的人,第一次他中了藥,第二次是她中了藥,兩次她印象都不深,且有藥物作用,他兇狠些也情有可原。
直到昨夜云挽才深刻地感受到身子骨壯實的男子的確不一樣。
她仿佛成了烹鍋里的菜,被翻來覆去地煎炒。
云挽扶著腰臉上露出濃濃擔憂,再這般不加節(jié)制下去,恐怕未等到景宣帝腎精虧空,她就先腎虛了。
等下次她必然要同他好好商量一番,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就算是犁田,也要顧及田有沒有犁壞,牛有沒有累壞。
躺了約莫一刻鐘,云挽虛虛然支起身,好在身上身下用的皆是最上等的被褥,曬在上面能極大緩解周身酸痛。
注意到動靜,宮人悄聲出現(xiàn),掛起帷帳,眉眼低垂語氣恭敬:“云妃娘娘晨安,奴婢伺候您洗漱?!?/p>
踩在地上的腳一頓,云挽猛然抬頭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云妃娘娘?!?/p>
宮人重復(fù)了一遍。
聽著這個稱呼,云挽臉上劃過愣怔。
見狀,宮人主動解釋:“娘娘有所不知,今晨陛下已向六宮宣旨封您為云妃,入住棲云宮?!?/p>
云挽喃喃道:“云妃?確定不是”
云貴人或者云嬪?
宮人點頭,為她穿上繡鞋,含笑道:“千真萬確,奴婢不敢撒謊,圣旨正在外頭放著,您不信可以親自瞧瞧?!?/p>
宮女感慨,在宮里待了十年,這位云夫人不,云妃娘娘還是頭一次獲此殊榮的人,一躍封妃,要知道其他娘娘,譬如貴妃娘娘與淑妃娘娘,剛?cè)雽m時可都是貴人位分。
眾所周知,陛下對后宮位分一向吝嗇,只有在重大節(jié)慶或大齊風調(diào)雨順有大好喜事發(fā)生時才會動一動位分,且也不過是動半級。
直到幾位皇嗣出世,這后宮里才出現(xiàn)了妃位娘娘,且一待便是數(shù)年,聽著都讓人沒有爭寵上進的動力。
命宮人送來封妃圣旨,云挽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,確實是妃位,這出乎她的意料。
自中秋宴那晚后,云挽便知她入后宮之事成了定局。
期間她不曾向景宣帝提起過位份之事,一是認為她初封貴人、美人,頂多不過是嬪位;二是她清楚景宣帝心中有盤算,他若是不想給,自已提了也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