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挽哂笑,難怪阿綏今日這般黏人。
孩子還是要面子的,被揭穿后阿綏羞惱質(zhì)問:“父皇抓到兇手了嗎?是誰要害我和阿娘?”
景宣帝嘖了聲,神色不悅:“你小小年紀(jì)怎么比朕還要操心?”
阿綏:“就要操心,還要報仇,那天要不是玄一我和阿娘說不定了就死掉了!”
“要是我們死了,父皇會為我們傷心難過嗎?”
他直勾勾盯著景宣帝問。
何止是傷心難過,這是要他的命。
景宣帝抿唇,這小子是知道怎么捅他老子的心。
至少他聽了這話心臟就陣陣抽疼。
握住阿綏的小手捏了捏,云挽沒再說讓他離開的話,二轉(zhuǎn)眸看向景宣帝:
“陛下,好端端為何妾身與阿綏乘坐的馬車會突然失控?有人在馬身上動了手腳對嗎?”
云挽如今有精力細(xì)細(xì)回想,或許街市起紛爭開始便是背后之人設(shè)計的一環(huán),為的就是堵住他們回宮的路,迫使他們掉頭換路。
而在新?lián)Q的路上,馬匹發(fā)瘋,路上人少,引起的注意少,侍衛(wèi)也更難趕來營救。
若是那人計謀得逞,自己和阿綏不論誰傷誰死都已達(dá)目的。
思來想去,與他們母子倆有仇的,不過那幾個。
景宣帝:“有人給馬下了藥,那藥會致牲畜體內(nèi)痛苦,性情狂躁,陷入癲狂,待藥效過后,馬便會五臟俱蝕,七竅流血而死?!?/p>
簡言之,只要被下了藥,馬必死無疑。
沒想過瞞著她,他將得到的相關(guān)消息的告知,和云挽預(yù)想的差不多。
“是誰?”
她問。
景宣帝:“與李家脫不了干系?!?/p>
眼見太子勢弱,阿綏勢強(qiáng),姻親被貶,自家又不得圣心,李家便起了歹毒心思。
走上窮途末路的李家,為了皇后與太子之位,選擇放手一搏,想要對其除之而后快。
但如今計謀失敗,事情敗露,等待他們的便是滅頂之災(zāi)。
接下來幾日,景宣帝異常忙碌,偶爾才能抽空來一趟,匆匆見上云挽一面便又要離開。
云挽病情轉(zhuǎn)好,漸漸恢復(fù)元?dú)?,直到七八日后,她徹底痊愈?/p>
同日,景宣帝頒下立后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