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昨晚肯定是一夜未睡了。
云挽難得板臉:“妾身知曉陛下身體強悍,可長久下去必會損傷龍體,兩鬢霜白,眼角現(xiàn)紋路”
她絮絮叨叨地說,神色嚴肅。
景宣帝汗顏,下意識摸了摸眼角,“皇后不必說了,朕聽皇后的便是。”
未觸摸到眼尾的細紋,他心底松然。
這張臉還是很重要的。
晚膳過后,云挽注意到內(nèi)殿書案上的幾份圖紙,有鳳冠有皇后吉服。
她拾起一張,身后貼上干燥炙熱的身軀,“喜歡哪一套?”
景宣帝環(huán)住她的腰肢,滾燙雄渾的氣息噴灑在云挽耳畔。
視線一一掠過這些圖紙,云挽揚唇:“都很好看?!?/p>
能為皇家做事的皆是天底下最好的工匠,光是看圖紙便知花費了多少心血,處處透著精致奢華。
景宣帝:“那讓他們都造好給夫人換著戴?!?/p>
“不可。”
云挽搖頭制止:“太過奢靡,一套就夠了?!?/p>
“妾身就一顆頭,哪里戴得了這么多?”
低頭吻了吻她的面頰,景宣帝低沉繾綣道:“夫人果真有母儀天下的風(fēng)范,大齊有夫人這樣的皇后,乃大齊之幸,那便聽夫人的?!?/p>
相比起‘皇后’這個正式中透著冰冷疏離的稱呼,他還是更喜歡‘夫人’。
他一個人的夫人。
云挽被夸得羞赧一笑,男人眸光愈亮。
長夜漫漫,干柴烈火,一觸即燃。
殿外,阿綏看著昏暗燈滅的寢殿,嘆了口氣:“來晚了,我還沒親自跟阿娘道喜呢?!?/p>
江福盛安慰:“小殿下莫傷心,明日再說也不遲。”
“說不定您很快就有弟弟妹妹了?!?/p>
“江公公,我已經(jīng)不是三歲小孩了,這句話我已經(jīng)聽過很多遍了。”
阿綏再也不信了。
忘了他記性好,江福盛摸摸鼻子訕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