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夫君的
夜色如墨,月華似水瀉入云屏窗欞,成排燭臺上火苗跳躍,嬰兒手臂粗的紅燭上鐫刻雙喜字,蠟液如漆。
龍鳳盞、鴛鴦被紫宸殿的布置不像是封后大典,倒更像是帝后大婚。
紅紗帳內(nèi)嚶嚀低吼聲不絕于耳,清冽的冷香夾雜著馨甜的暖香,幽深惑人,勾人心魄。
景宣帝掐握住那截細(xì)軟若柳條的瓷白腰肢,下頜一路往下,猩紅滋潤的薄唇貼在白皙的肌膚上,喟然長嘆:“朕的小公主怎遲遲不來?”
明明兩人身體無虞,夫人康健,自己身強體壯,令夫人縱情享受不在話下,偏偏他心心念念的小公主毫無蹤影。
滾燙的氣息噴灑,灼得云挽渾身一顫,微鼓的肚皮收縮,頃刻間流水潺潺,無暇顧及他說了什么。
景宣帝側(cè)顏貼在上面,嬌軀起伏,云挽的喘息聲成了他耳中最動聽美妙的樂章,他勾唇靜靜享受。
“夫人搬回紫宸殿與朕同住可好?”
他粗糲的大掌不安分,到處勾勾纏纏,磨得云挽渾身緋紅旖旎。
虛軟無力的腿隨意搭在赤色鴛鴦被上,紅與白,呈現(xiàn)極強的視覺沖擊。
云挽搖頭拒絕,“不好,妾身已經(jīng)在棲云宮住習(xí)慣了。”
烏黑如云的青絲鋪散在軟枕上,她美眸微闔半開,水光瀲滟,眼尾眉梢是化不開濃濃媚意。
景宣帝單手握住她的一條小細(xì)腿,指腹細(xì)細(xì)在踝骨摩挲,如同把玩一塊完美的玉器。
“習(xí)慣可以改,在這兒住久了亦是如此。”
他嗓音低沉?xí)崦?,聽得人耳尖酥麻?/p>
他的手心似烙鐵,云挽下意識地動了動,卻被攥得愈發(fā)緊。
掙脫無果,她索性隨他去,慵聲疲懶道:“妾身若是與您同住,日后惠嬪康貴人她們哪還敢來尋妾身說話?”
云挽肯定,在與對景宣帝懼怕相比,她們之間的稀薄情分可以忽略不計。
“何況您不是喜靜么?”
要是惠嬪她們隔三岔五出現(xiàn)在紫宸殿,這男人肯定要拉沉著一張臉了,到時誰也不敢吭聲,沒說幾句話便借口回宮了,那還有什么意思?
想起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吵得人頭疼的畫面,景宣帝略顯沉默。
“那朕讓人將鳳藻宮重新修繕,今后夫人想在哪住便去哪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