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向年,渾身控制不住地發(fā)抖:
“防我?你聽前妻的話防著我這個同床共枕的妻子?”
“周向年,結(jié)婚這么多年,我任勞任怨地替你養(yǎng)兒子,省吃儉用給供他讀書買車?!?/p>
“所以你從沒相信過我是不是?你”
話沒說完,我突然就反應(yīng)過來,難怪他不愿意拿錢給親生兒子買房。
難怪每一次我提起,他都支支吾吾的拒絕。
原來,不是沒錢,也不是舍不得錢,而是這筆錢,不能從我手里過。
他一直聽蘇雪玲的話,防賊一樣防著我啊。
結(jié)婚二十年,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,在他們父子倆眼里,我從始至終都是外人。
眼淚猝不及防地砸落下來
我想笑自己的蠢,可眼淚卻斷了線似的往下掉,怎么也擦不完。
周向年看著我滿臉是淚的模樣,眼底閃過一抹心虛,壓下不耐朝我道:
“行了,不就是話趕話的說了幾句氣話,你至于那么大反應(yīng)嗎?”
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受了多大委屈呢!”
“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,這么多人等著呢,你趕緊把房款給兒子打了!”
小事?
原來在他眼里,幾十年的防備是小事,大庭廣眾之下罵我虛偽后媽是小事。
視線落在一直冷眼看我和他爸爸爭吵的周淮身上。
我問他:
“周淮,你也覺得今天的事,是我太斤斤計較了嗎?”
對上我的視線,周淮抿了抿唇,把認購合同遞到我面前:
“江姨,今天最重要的事,不是給我買房嗎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