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,布料在掌心皺成一團(tuán)。
喉嚨里像堵著一塊燒紅的炭,每一次吞咽都帶來灼痛的窒息感。
此后的半個月,我不顧自己的身體安危。
時刻守在女兒的病床前,仿佛這樣就能彌補(bǔ)多年虧欠女兒的陪伴。
“媽媽”
睡夢中,我恍若聽到女兒細(xì)微的呼喊。
猛地睜眼,發(fā)現(xiàn)女兒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。
“媽媽,你醒了?!?/p>
看著女兒怯生生的模樣,我有一瞬間的怔愣。
抬手使勁掐了自己一把,才確定不是在做夢。
隨即喜極而泣,“安安,安安,你終于醒了,媽媽對不起你”
說著說著,眼淚就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滾落。
從剛開始的低聲啜泣到后來的嚎啕大哭,壓抑了多日的情緒終于爆發(fā)。
我小心翼翼地抱著女兒,感受著她小小的身體里跳動著的心臟。
我終于確定,女兒沒事了!
“安安,媽媽對不起你,是媽媽太過注重事業(yè),缺少對你的陪伴,這才讓壞人有機(jī)可乘。
媽媽答應(yīng)你,以后無論在什么地方,我們都不要分開!”
女兒的眼尾泛紅,笨拙地伸手替我擦掉臉上的淚珠,聲音軟糯:
“媽媽,我不怪你,能見到媽媽,安安也很幸福?!?/p>
我終于輕笑出聲,抬手撫上女兒的臉頰。
氣氛正溫馨時,病房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只見顧城昀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和粉色的芭比禮盒,無措地站在病房外。
我正欲將他趕走,他卻先一步進(jìn)來。
半個多月未見,顧城昀蒼老了不少。
發(fā)絲凌亂,雙眼通紅,身上還殘存著酒氣,就連西裝都皺巴巴地黏在身上。
礙于女兒在場,我強(qiáng)壓住怒火,冷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