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默幾秒,他手還在把玩,池匪清楚自己岌岌可危的忍耐力,一語道破,“因為你來了,所以她來了。”
真蠢,不是為蔣煜做嫁衣,是蔣煜把人拱手相讓。
池匪詫異她的記憶力,案件調(diào)査報告上的匆匆一瞥,池匪記得她的名字,差點成為謝春之救命恩人的姑娘,跟謝也同齡,叫江引鶴。
謝也真該把人供起來,多虧她叫了救護車,謝也才見到謝春之最后一面。
竟然這么有意思,她和謝也的“亂倫”都比不過了。
池匪興致缺缺,她叫停,要把腿從謝也手中抽出來,她的掙扎只是讓謝也更順利地撈過她腿掛在臂彎。還好四下無人,這幅任人擺布的模樣著實滑稽。池匪都打算聽天由命了,謝也沒繼續(xù)下去。
門鎖響的同時謝也不著痕跡退至安全距離,而他拿著的手機池匪越來越眼熟,他什么時候拿走的,他才不稀得要。
“我的號碼?!逼今Y原剛巧聽到這句,把果盤放在桌子上,對池匪說“看來你們很聊得來?!?/p>
當(dāng)初平馳原廢了好大勁才得到池匪的電話號碼,池匪答應(yīng)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他能具體到秒。
平馳原記得那日的瓢潑大雨,而他的承諾混著池匪的眼淚,有些事情本沒有理由,就像當(dāng)初心臟狂跳,他把池匪暗自劃進之后的人生規(guī)劃。
平馳原一直以為池匪是喜極而泣,池匪走后每當(dāng)午夜夢回,他都琢磨不透雨夜的哭泣,好像該哭是他。
除此之外,平馳原沒見過池匪的眼淚,攢了十八年終于傾瀉,不管以后,全然當(dāng)下爽夠了就行。
他們相戀三年,平馳原自認(rèn)為對池匪有所了解。
其實謝也進來他就感覺不對勁,也就這幾個月休假才從蔣煜口中頻繁聽到的名字,他沒多想。
能讓蔣煜念叨的,工作能力自然不差。
眼前又是怎么回事,他們單獨待了十分鐘,而這十分鐘是池匪向他索要的——平馳原想,池匪是不是故意支走他。
但池匪笑吟吟把葡萄喂給他,平馳原覺得他真是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