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匪沒應,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。
樓上轉了一圈,謝也停在一扇門前。
他嘗試輸入密碼,一次就開。
她所有東西都是一個密碼,絲毫沒有防備心。兩年前謝也對池匪的秘密不關心,從來沒有偷窺她手機的意圖,但現(xiàn)在他想看看這門里面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。
暴雨過后的天明凈如洗,云彩都洗掉了,所以謝也看得清清楚楚。
畫完成了,因為看畫的人一眼看穿。
待過的地方他怎么不懂,他不懂的是池匪。
我該如何讀你,給你接下來的反應。
謝也打電話給池匪,她接得慢可能是在和平馳原聊天。這都不重要,他有時間直到打通為止。
她就知道謝也不會乖乖聽話,池匪掛斷。
平馳原掃了眼屏幕,極好的視力告訴他是謝也,昨天坐在他對面的人,“你弟弟,怎么不接?”
你管我。昨晚能輕松說給謝也,對平馳原說不出口,她需要換上得體模樣。
池匪硬著頭皮接,剛通,對方截斷她的話音。
“畫是送給我的?”
他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來得及送出來得及銷毀,可池匪什么也不做,靜靜擺放在那里,等待歸屬人闖入。
池匪都忘了想他是怎么知道密碼的,脫口便是否定。
來人卻將其步步緊逼,“是嗎,我不介意當面問你?!?/p>
池匪表情嚴肅,平馳原能看出來她沒有生氣,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,很少有事情讓她犯難。
但是很快,她眉眼舒展。
“是。”
如她料想的,謝也該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