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還不鎖門,活該萎了。
池匪躲到露臺人少的角落,晚風吹開裙擺的褶皺,不夜城亮得她頭昏。
她第十七次打開手機,蔣煜實時播報聚會內容,池匪一目十行,全是無聊的內容。
她點開相冊,放大其中一張。
今天是謝也的畢業(yè)典禮,池匪特意空出時間,扎了馬尾穿上白t混到學生堆里毫不違和。
青春氣息撲面,池匪偶爾回憶舊時光。她畢業(yè)那年和謝也一樣年紀,池故淵事務繁忙,施渡總嫌她不夠,肯定也沒有祝福。
當時她做了什么。
就在池匪和記憶較真的時候,謝也闖進了視線。
池匪愣住了,折落的樹葉停在白衣肩頭,嬉笑吵鬧聲都聽不見了。
不同于床笫之間,更不會出現(xiàn)在家里。池匪似乎又回到當年那個遠山城鎮(zhèn),看到陪著謝春之、山水之間肆意的少年。
少年長大了,有一絲狠戾爬上,不過無妨。
意氣風發(fā)吧,往后再沒如此自由。
池匪摘下墨鏡,陽光都眷顧他,真叫人妒忌。想毀掉,又怕觸及之后這絢爛失色。
池匪沒再待下去,她沿著路一直開,可路有盡頭,再不踩剎車就要撞到南墻。
當時手一抖拍下的照片,猶豫很久,還是留下了。
“在看什么?”
這一聲激得池匪回神,措手不及,打得她認清現(xiàn)實。
池匪,別憐惜他。
可憐一文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