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婧臉色一變。
侍女?!
她之前并未想太多,只當(dāng)真是太陰恩賜。
可如今看來竟另有深意,一時驚怒交加。
“希成道友,許珂生于鄉(xiāng)野之間,自幼教養(yǎng)不足,恐不能侍奉太初閣下,還請您另選其人吧?!?/p>
王希成眉頭一皺,“許婧道友,何必要王某,將話說明白呢?”
他眼眸漠然,“太初閣下何等身份?如今又是怎樣的關(guān)頭?希望許婧道友考慮清楚,莫要因小失大。”
許婧咬牙,就要鬧翻時,許珂突然開口,“王長老,請在外稍等,讓我與婧祖商議一下?!?/p>
王希成點頭,“好,但莫要耽擱太久?!?/p>
他轉(zhuǎn)身出門。
許婧一臉焦急,“許珂,此事萬不可答應(yīng)……先天神只是何等存在,我月孽曾為眷族一脈,豈會不知?看似人身,實則由規(guī)則、權(quán)柄、力量的混合而成的恐怖存在,可遠(yuǎn)觀不可親近?!?/p>
“若你與他……真一夕歡好……你會死的……就算活下來,人也徹底廢了……不行!月孽嫡脈,如今只剩余你這一條血脈,我決不能看你送死!”
許珂搖頭,輕聲道:“婧祖,若犧牲我一人,當(dāng)真可以拯救族群,那又有何妨?這正是我嫡脈之人,所應(yīng)肩負(fù)的使命?!?/p>
“更何況,你我都清楚,王希成來請我,只是一個形式而已,我們并沒有選擇余地?!?/p>
許婧身體一顫,“許珂……”
“您不必?fù)?dān)心,或許事情并不是這樣……或許,還有別的轉(zhuǎn)機……”許珂腦海中,浮現(xiàn)那魏太初身影。
一股莫名心緒,在峰巒之間涌動。
吱呀——
房門推開,許珂邁步而出,對王希成點頭,“有勞王長老,請帶路吧?!?/p>
王希成表情復(fù)雜,沉聲道:“跟我來!”事情達(dá)成,他卻愈發(fā)悲憤莫名,腳步不由變得沉重。
很快,兩人行至月神宮一座主殿外。
王希成停下腳步,抬手一指,“太初尊上就在殿內(nèi),你自行過去便是……另外,既然許珂姑娘來到這,便當(dāng)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,希望等下你不要,鬧出什么意外才好?!?/p>
許珂面無表情,“多謝王長老提醒?!?/p>
邁步向前,殿外有月神宮修士守衛(wèi),但顯然已提前得到吩咐,見到許珂后直接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