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希成額頭,冒出細(xì)密汗珠,動不敢動。
“最后一次,若日后你露出半點異色,休怪本座不顧血脈親情?!蓖跸孀佑稚钌畹模艘谎郾惶幵氯A封閉的大殿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其眼底,閃過一絲嘲諷。
先天神只又如何?亦有七情六欲,不過只是一些,相對強大且難被殺死的個體而已。
有心算無意……安知吾王氏,不能登臨九霄,取而代之?以血肉之身,代司規(guī)則權(quán)柄!
“……事情,大概就是這樣吧,我沒有對你完全說明一切,是因為其中牽扯到一些麻煩,你若知曉了并無好處?!蔽汗佣似鸩璞?,潤了潤嗓子。
抬頭看向?qū)γ?,就見許珂怔怔看著他,眼圈又紅了。
魏公子道:“怎么又要哭了?今日你我他鄉(xiāng)重逢,是天大的好事,當(dāng)高興才是?!?/p>
許珂道:“你雖然省略了許多,但我聽得出來,你吃了好多好多苦……走到今天,實在太不容易了?!?/p>
“你以后,一定要保護(hù)好自己,別再這么拼命了!”
一股暖流自心底涌現(xiàn),旋即蒸騰向上,魏公子眼眸也有瞬間酸澀。
今日,世人皆看到,他魏太初何等威勢、強勢,卻不知走到今日,他吃了多少苦?
一樁樁、一件件……在腦海中快速閃過。
魏公子沉默一下,輕聲道:“是很苦啊,可若不吃這些苦,又哪有今日的魏太初?世間事,一啄一飲,皆是定數(shù)。”
他一笑,“我如今安好,你也安好,這便是最好?!?/p>
許珂只覺得眼前笑容,已深深印入心田,再也不能忘卻。
她不知想到什么,臉色漸漸通紅。
“喂?走神了?”魏公子表露不滿,“我好不容易有點感慨萬千,你就這態(tài)度,未免太敷衍了吧?”
“……??!”許珂臉更紅了,慌忙道:“那個……那個……我剛才在想,王氏真的好惡毒,居然想讓月孽一族頂罪……身為太陰信徒,這是最大的褻瀆與不敬,必將引得太陰震怒,降下毀滅神罰!”
說到后來,她俏臉冰寒,煞氣騰騰。
月孽一族雖獲罪于太陰,被褫奪眷族身份,但對太陰的忠誠與敬畏,卻不曾減少半點。
魏公子道:“放心,這一日很快就會到來,但暫時還要與之虛以委蛇,靜待時機?!?/p>
他還不知曉,太陰于這一局中,劍指何方?
是那尊域外星神?還是說,其中另有隱情?
否則若單純只是,為了鎮(zhèn)壓王氏一族,縱王湘子為大道境修士,也是輕而易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