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天后,二十丈。
他依舊活著,氣機穩(wěn)定,而帝皇武備庫中‘收容物’的躁動,連普通帝靈衛(wèi)都能察覺到,無數(shù)人臉色慘白,惶恐不安。
望著他的背影,齊侯、劉寅、老嫗等人臉色變了,凝重之中,露出一絲不可思議。
二十丈!
當(dāng)年,皇朝那位王爵,也只靠近到這個距離,之后便承受不住劍意侵蝕泣血退走。
而魏莊他,此刻仍在前行!
終于,又一步踏出后,羅冠進(jìn)入二十丈內(nèi)距離,老嫗倒吸冷氣,“諸位,會不會是你我,弄錯了一件事?‘收容物’的異常活躍,并非是受到了刺激,而是它們提前察覺到了什么……比如,劍山認(rèn)主?”
“不可能!”齊侯大叫,“憑他,能獲得劍山認(rèn)主?本侯不信!”
他死死盯住,羅冠的背影,不止是因為宋氏,更因為胸膛之間,激蕩洶涌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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憑什么?!
當(dāng)年,受命鎮(zhèn)守帝皇武備庫,他便自妹妹處,拿到了一個絕密消息。因而曾不止一次,嘗試過接觸劍山,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。
甚至還被劍意侵蝕,導(dǎo)致自身根基受損,修為都倒退了幾分,否則稱號封侯之位,何需妹妹開口討要。他齊宣,憑自身實力,便足夠拿下!
自那之后,齊侯徹底認(rèn)命,可心底深處,始終有一絲不甘。也正因為如此,在聽聞羅冠,靠近劍山后,他才反應(yīng)強烈——一個無名小卒,也配染指劍山?可現(xiàn)在,就是這么一個無名小卒,他來到了劍山二十丈內(nèi),哪怕親眼所見,齊侯仍然不信。
因為二十丈,也是齊宣的極限,與王爵并肩雖敗猶榮……但這份藏在心底的光榮,如今卻被人踩在腳下,肆意踐踏。
我齊宣,稱號侯爵級存在,九陽皇朝之中,最頂尖的劍道強者之一……竟輸給了,區(qū)區(qū)一個登仙境?!
劉寅瞇了瞇眼,“世間一切本沒有絕對,或許劍山的選擇標(biāo)準(zhǔn),修為并非關(guān)鍵。”
“諸位,也許你我將要目睹,一個奇跡的誕生……不過在此之前,是不是先將‘鼠奴’送出去?他們的存在,或會引動其他‘收容物’失控,若萬一影響到劍山認(rèn)主一事,這后果誰來承擔(dān)?”
齊侯大吼,“不行!進(jìn)入二十丈內(nèi)又如何?‘鼠奴’必須留在這里,以防萬一!”
老嫗猶豫一下,也道:“還是留下吧?!?/p>
沉默老道突然看來,“劉大人對這些‘鼠奴’,似乎很在意?”
劉寅面無表情,“‘鼠奴’是血祭的關(guān)鍵,可安撫‘收容物’,本官受皇恩浩蕩,被擢升至此,自當(dāng)盡心辦事。”
老道微笑,“劉大人忠心耿耿?!笨伤难凵駞s透出一絲銳利,落在劉寅身上,似要將他看透。
劉寅不動聲色,但他知道,關(guān)于“鼠奴”的事,他不能再開口。帝宮來的這條老狗,果然嗅覺敏銳,竟只通過這點痕跡,便察覺到了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