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道:“宋重屢次挑釁在前,魏莊校尉被逼出手,本就沒有錯處。而宋氏與周道友,來帝靈衛(wèi)營地施壓在前,更縱容麾下修士,對魏莊校尉動手,可是忘了,帝靈衛(wèi)乃神皇陛下親軍……此舉,涉嫌藐視君威!”
嚯——
眾人一驚,心想劉寅是徹底押寶魏莊了?為了他,竟不惜親自上陣,與宋氏、周氏撕破臉。這一定大帽子,僅次于造反大罪,若當(dāng)真坐實了,今日來的這些人,一個都別想活。
宋氏還好說,周氏那可是九陽皇朝中,最頂尖的王爵大族之一,哪怕近來深陷漩渦,可底蘊不容小覷……魏莊真就值得?總覺得,劉寅今日行事異于往常,太過于激進、沖動了。
周智低吼,“劉大人,不要欺人太甚!我們已經(jīng)低頭,何必咄咄逼人?當(dāng)真以為,我周、宋兩氏,可任人拿捏嗎?”他出身王爵之族,自有驕傲、棱角,今日肯低頭,也并非徹底認輸,不過是暫退一步令覓時機,哪想到劉寅竟如此狠毒,要置人于死地。
齊侯不能再旁觀,沉聲道:“劉大人說的太過了,周氏、宋氏皆是皇朝大族,深得陛下信重,今日之事,只是一個誤會?!?/p>
“誤會與否,你我說了不算?!眲⒁荒樒届o,轉(zhuǎn)身道:“魏莊校尉,你如何說?”竟將決定權(quán),交給了羅冠,似乎只要他不點頭,今日便絕對不會,與宋、周兩氏罷手。
老道眼眸深深。
齊侯心底咆哮,“該死的,難道這劉寅,也知道劍山真正的秘密?不,不會!這是皇朝最大的隱秘之一,他絕無可能接觸……既如此,他怎么會這般,不遺余力的巴結(jié)魏莊?”
呂婆與俊美青年,也有些不可思議,但都是聰明人,這種時候沒人會插手。
羅冠暗道,這是對他幫忙,救出“鼠奴”的回報嗎?經(jīng)過此事,宋氏、周氏顏面大損,只怕會更恨劉寅……所以,還在主動為他分攤仇恨,助他順利脫身?但這是不是有點過了。
劉寅是九央皇朝神侯,位居帝靈衛(wèi)高層,得罪了周氏、宋氏,日后必定麻煩極多,他這舉動實在令人看不懂。
‘罷了,事情到了這一步,難道還要放棄,劉寅送給的機會?’羅冠念頭一定,拱手道:“多謝劉大人主持公道,既是誤會的話,那便讓宋重跪在地上,給我磕頭道歉吧?!?/p>
唰——
周邊驟然一靜!
無數(shù)人瞪大眼珠,心想這魏莊是不是太狂了?劉寅插手,明顯給了他脫身的機會,他非但不走,反而要將宋氏、周智的臉面,徹底踩進泥水里??念^道歉?現(xiàn)在一時爽,日后必定后患無窮!
劉寅一怔,但看著羅冠平靜模樣,他心頭恍然,對方根本就沒想過,與宋氏、周智和解,虧他還想著,要幫他拖延些時間,還真是個驕傲的家伙啊……但或許,對方能得到劍山的認可,便與這份驕傲有關(guān),“魏莊校尉已經(jīng)提出條件,你們意下如何?”
宋父訥訥不語。
周智咬牙,“好,我們答應(yīng)了,宋重,現(xiàn)在過去磕頭!”
宋重失魂落魄,不該是這樣的,他今日是來報仇揚眉吐氣,怎么能給仇人下跪?看了一眼,父親怯懦的模樣,又看了一眼,舅舅一臉的冷酷,他突然感覺有點冷,他已經(jīng)是個廢人了,不再有以前的價值,與保全自身相比,讓他下跪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