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個號碼一而再再而三,鍥而不舍的給他打,
沒辦法,他只好接了起來,
他最新心情特別的不好,
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找我這件事上,對其他的一切都沒什么耐心。
“您好,請問是陸辰風先生嗎?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靜的女聲。
“我是?!彼Z氣淡漠。
“請問您認識姜芷薇小姐嗎?”對面又說。
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,陸辰風的心,緊張的揪在了一起,
他謹慎的答道:“是?!?/p>
不知為何,他隱隱約約覺得,這也許是他最后一次找到我的機會。
很快那邊又傳來說話的聲音:
“這里是市中心醫(yī)院,我們聯(lián)系不上姜芷薇小姐,她的體檢報告顯示她的胃部狀況非常糟糕,必須立即停止飲酒做手術,否則會有切胃的風險?!?/p>
陸辰風的手指猛地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
我并沒有向他透露過我私下里偷偷去醫(yī)院這件事,
不過我的身體確實已經不好了很長時間了,
醫(yī)護人員的話一把鋒利的刀,猝不及防地刺進他的心臟。
可面對醫(yī)院的質問,他卻連我去了哪里都不知道。
對方見他許久沒有回答,又問了一句:“您是她的丈夫嗎?我看到這邊姜小姐的緊急聯(lián)系人登記的是你的名字。”
陸辰風沉默片刻,
嘶啞著回答:“我是。”
那邊又說了些什么,他已經一個字都聽不見了,
隨著掛斷的電話,他坐在工位上痛哭流涕。
我留給他的東西實在是太少。
除去那張已經被他翻來覆去看過無數遍的藥方,
和我那張永遠空下來的工位,
就只剩下了他從不了解的病痛。
他想起不久的酒會上,他冷眼看著我被灌酒,
看著我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,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和強撐的笑容。
他當時在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