檢察官發(fā)問:
“被告陳露,在引擎失火事故中,是否存在工作嚴重疏漏?”
“是。”
我的聲音穿透法庭:
“她漏檢在先,事故發(fā)生時,距離應急設備僅幾步,時間充裕,但她因膽怯拒絕執(zhí)行?!?/p>
陳露猛地抬頭,尖聲打斷:“不是這樣!”
她轉(zhuǎn)向法官,淚如雨下:
“法官大人!我當時嚇懵了!江機長是領導,我只能服從!我家里……”
“被告!注意法庭紀律!”
法官敲槌。
陪審團成員皺眉搖頭,無人動容。
她那些哭訴,在如山鐵證前,蒼白得可笑。
我平靜地提交了備份的監(jiān)控視頻”。
陳露的臉一點點灰敗下去。
當法官最終宣判:“數(shù)罪并罰,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”時,她腿一軟,尖叫著癱倒在地。
崩潰的哭嚎在法庭里回蕩,媒體鏡頭忠實地記錄下她所有的丑態(tài)。
江行遠因主要執(zhí)行者是陳露,他屬決策包庇,沒有牢獄之災,但社會性死亡比刑罰更甚。
巨額賠償耗盡他最后積蓄。
他找不到正經(jīng)工作,又是個盲人,只能在最底層的零工市場掙扎。
搬運、洗車……一身酒氣,眼神渾濁麻木。
偶爾有好事者拍到他蜷縮在廉價出租屋門口,對著空酒瓶喃喃自語,或是深夜翻著垃圾桶。
曾經(jīng)那張曾經(jīng)意氣風發(fā)的臉,只剩下被悔恨和酒精徹底蛀空的萎靡。
10
聚光燈灼熱。
我站在領獎臺上,掌心貼著國家級“光明守望者”特殊貢獻獎的獎杯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