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他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向我的目光軟化,帶著幾乎要將人包裹起來的憐惜:
“都過去了,沈棠。”
“你值得更好的一切?!?/p>
那目光太燙,像要烙進(jìn)心里。
我喉嚨發(fā)緊,別開臉看向窗外飛速掠過的山巒。
被背叛的寒意和此刻涌上的陌生暖流在胸腔里拉扯。
信任,還能有嗎?
幾天后,我在展臺前講解一只退役功勛犬的故事,周圍圍滿了人。
一個冒失的志愿者扛著箱子后退,眼看要撞上我。
“小心!”
低沉的嗓音在身側(cè)響起。
一只手臂穩(wěn)穩(wěn)地?fù)踉谖液拖渥又g,同時輕輕一帶,將我護(hù)向安全的一側(cè)。
是周凜。
他不知何時到的。
熟悉的松木和陽光的氣息瞬間籠罩。
他的胸膛溫?zé)?,手臂堅實?/p>
“沒事吧?”
他低頭問,氣息拂過我耳廓。
距離太近。
“……沒事?!?/p>
我迅速站直,拉開一點距離,聲音竭力平穩(wěn):“謝謝?!?/p>
他收回手,指尖似乎在我臂彎處停留了半秒,才完全放下。
“下次別站太靠外?!?/p>
周凜的聲音放得很低,像叮囑,又像暗示別的什么。
我沒應(yīng)聲,低頭整理手邊的宣傳頁,耳根卻悄悄熱了。
8
基金會晚宴剛散場,夜風(fēng)微涼。
周凜將自己的外套披上我裸露的肩膀,替我打開車門。
“沈棠!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