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什么呢?”
正在無聲哀怨著,要等的人終于來了。
“等很久了吧。”
她將頭搖成撥浪鼓。
“沒有沒有,我也剛到不久?!?/p>
黎柏順風塵樸樸,像是剛從哪個地方趕過來。
“那就好?!?/p>
他將自己扛著的麻袋放下來遞給祝愿。
“這是什么?”
他抬起下巴示意她打開看看。
在黑夜中尤其忽視不了他亮亮的眼睛。
“野……野兔?”
“給我的?”
黎柏順順勢點頭。
“不行!我不能要!”
祝愿低頭的空隙也就沒看見他的亮眼睛瞬間暗淡了下去。
“為什么?”
“柏順哥,謝謝你的好意,但是我確實不能要。”
一只野兔,市場上能賣到塊,這已經(jīng)足夠一個家庭許久的開銷了。
黎柏順看出她的顧慮,只是兩只手一直緊握著。
“這是我今天打的,你知道的,我家不用靠這個,我是……”
“是專門給你打的?!?/p>
“所以如果你不收下的話,我也不會把它帶回去,說不定就隨便扔在這兒,也不知道會被誰撿去,便宜誰了?!?/p>
黎柏順家是村里說得上富裕的,至少不會為平日的柴米油鹽發(fā)愁。
話說到這個份兒上,祝愿也不好再推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