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們虛偽的嘴臉,只覺得惡心。
我沒有說話,只是看向了顧言。
顧言握住我的手,溫暖而有力。
他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,然后看向那可笑的一家人。
“你們家的‘病痛轉(zhuǎn)移’,我有所耳聞。”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壓迫感。
“據(jù)我所知,這種秘術(shù),每一次轉(zhuǎn)移,都會消耗代持者一部分的生命力。而且,轉(zhuǎn)移的疾病越重,消耗得越多?!?/p>
“艾滋病……沈月初替沈星和代持了多久?”
我爸媽的哭聲一滯,臉色煞白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,”顧言的目光變得銳利,“一旦轉(zhuǎn)移,就不可逆轉(zhuǎn)。除非……”
他頓了頓,一字一句地說:“代持者死亡。”
我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。
原來是這樣。
原來那份“終身代持協(xié)議”,從一開始就是一份死亡契約。
他們不是讓我替我哥生病。
他們是讓我替我哥去死。
我看著跪在地上的父母,哥哥,姐姐。
我笑了,笑著笑著,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“好啊。”我對他們說。
“我換。”
我爸媽臉上瞬間露出狂喜的表情。
沈星和也看到了希望,掙扎著想爬起來。
“但是,”我話鋒一轉(zhuǎn),笑容冰冷,“我要他,當著所有人的面,承認是他自己行為不檢點才染上臟病,是他為了騙婚,逼我替他去死?!?/p>
“我要他,跪下來,給我磕一百個頭,說一百句對不起?!?/p>
“怎么樣?這個交易,劃算嗎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