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那份協(xié)議,又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顧言的頭像。
我想擁有一個健康的周末,像個正常女孩一樣,赴一場約會。
我拿起筆,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沈月初。
簽完字的瞬間,我腳上的劇痛,腹中的絞痛,還有困擾我半個月的牙疼,全部消失了。
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席卷全身。
我爸滿意地點點頭,拿起協(xié)議鎖進了保險柜。
媽媽立刻捂住腮幫子:“哎喲,我的牙,怎么又疼起來了!”
爸爸剛想站起來,就“嘶”的一聲坐了回去,臉色發(fā)白。
姐姐也白著臉沖進了廁所。
只有哥哥,依舊光鮮亮麗。
我沒有理會身后的兵荒馬亂,轉身回房,開始為周六的約會挑選衣服。
那個周六,是我二十二年來最快樂的一天。
我化了淡妝,遮住了常年病態(tài)的黑眼圈。
顧言開車來接我,他穿著白襯衫,干凈又清爽。
他為我拉開車門,給我遞上溫水,溫柔體貼。
天文餐廳的穹頂是模擬的星空,璀璨奪目。
顧言給我講星座的故事,從獵戶座講到仙女座,聲音迷人。
“你看,最亮的那顆,是天狼星?!彼钢强眨瑐阮^看我,“像你的眼睛?!?/p>
我的臉瞬間就紅了。
一整天,我們?nèi)タ戳水嬚?,逛了書店,晚上還在江邊散了步。
顧言送我到樓下,晚風輕輕吹起我的發(fā)梢。
“月初,”他忽然開口,眼神認真,“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女孩?!?/p>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我能……追你嗎?”
我愣在原地,巨大的喜悅淹沒了我。
我用力點頭,怕他看不見,又說了一聲:“嗯!”
顧言笑了,眼里的光比星辰更亮。
回到家,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