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多月后,我和霍斯禮還是見面了。
彼時我剛生產(chǎn)完,還很虛弱。
突然,整個醫(yī)院響徹火警鈴聲。
江宴了解情況后趕回病房。
“好像是樓上有間雜物房突然著火了,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去外面空地上等等吧?!?/p>
“孩子呢?”我總有種不祥的預(yù)感。
“護士已經(jīng)先帶下去了,來,我扶你,別怕?!?/p>
和江宴到樓下,護士推著嬰兒車過來,我這才稍微松口氣。
“先生!你不能上去!現(xiàn)在所有人都往下撤離,你現(xiàn)在逆行很危險的!”
遠處大樓出入口有個清瘦的男人,正不顧保安阻攔要往樓長沖。
“讓我進去!知知和孩子在上面!”
是霍斯禮。
出于對基本道德感,我叫住了他。
“霍斯禮。”
他手上戴著我給的戒指,脖子上用項鏈將我的那枚戒指串起來,垂在胸口。
看見我,他眼睛明顯亮了。
下一秒,視線落在我和江宴交疊的手上,僵住了。
因為考慮到我暫時需要休息,婚期因此延后,但江宴還是在某個灑滿星星的夜晚向我求婚并為我戴上了戒指。
霍斯禮極力保持著笑容,默默將胸口的戒指放回衣領(lǐng)里。
我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,轉(zhuǎn)身要走,我和他沒什么好說的,阻止一個人失去生命是基本道德,不代表我對他還有感情。
錯身而過的時候,他突然開口。
“知知,我從前確實混蛋,你不愿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