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時,刺鼻的消毒水和酒精味在我的鼻尖久久揮之不去。
頭上繃著紗布,視線有些模糊。
偌大的冰冷病房,孫小甜假惺惺開了口,“喲,惜惜你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,后腦摔出那么大一個坑!醫(yī)生還說伴隨腦震蕩呢!”
我冷笑一聲,“孫小甜,你會遭報應(yīng)的?!?/p>
“??!”
孫小甜忽然尖叫一聲,“惜惜姐,我好心留在這里照顧你,你為什么一醒來就那么用力打我?”
“周惜惜,你真是夠了!”
我抬頭一看,原來是顧景林來了。
孫小甜委屈巴巴地捂著臉,就好像真被我打了一樣。
就在這時,輸液的留置針忽然被顧景林暴力拔出,我的手頓時皮開肉綻。
他惡狠狠瞪著我,“賤人!你有幾個膽子還敢打我的甜甜,上次給你的教訓(xùn)還不夠是吧?”
他似乎忘了,曾經(jīng)他也是這樣偏袒我的。
只因我去公司找他,員工沒有給我倒水,當場就被開除。
人間等閑心易變。他變心了,我的心也死了。
當著他的面,我撥通了陳叔的電話,“陳叔,收購顧氏集團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?”
“一切順利,只等周小姐一聲令下,世界上便再也沒有顧氏集團!”
電話掛了,一旁的顧景林卻傻了眼。
“周惜惜,你在跟誰打電話?”
“當然是來收你的人?!?/p>
顧景林的臉色一怔,但又恢復(fù)坦然。
孫小甜安撫他,“哥哥別怕,這個小賤人只是個沒爹沒媽的野種罷了,哪有那么大勢力顛覆顧氏集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