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王春蘭是有求必應(yīng),陳偉要什么,她就給什么,
可是后來,陳偉要的越來越多,這早已脫離了王春蘭的掌控。
她試圖讓張醫(yī)生幫助陳偉戒賭癮,進行干預(yù),結(jié)果,陳偉在一次爭執(zhí)中,將張明遠醫(yī)生打成了重傷。
傷的很重,高位截癱,余生都將在病床上度過。
王春蘭看著昔日的愛人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,她和陳偉那最后一點母子情分也沒有了。
王春蘭恨啊,自己最愛的兒子,不僅對自己揮拳相向,還把自己余生最后的托付都毀掉了。
于是,她開始謀劃這一切。
這可是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計謀。
她是把我拉下地域的人,她自然知道,我患有ptsd。
一個受到丈夫長期家暴的人,把丈夫分尸了,這一點也不奇怪。
計劃的第一步,我必須要從精神控制中走出來。
為了做的更加隱蔽,她偷走了我的手機,買了很多個藍牙音響,在我獨自在家時,偷偷播放陳偉家暴我時不堪入耳的咒罵和毆打。
那些莫名奇妙響起的打罵聲,讓我分不清現(xiàn)實與幻聽,甚至每個夜晚都開始妄想陳偉又醉醺醺回家開始打我。
可是這不夠,于是有了第二步。
ptsd加重后,會陷入解離狀態(tài),她開始在我可能接觸的地方,放了大量帶有強烈心理暗示的視頻和音頻片段。
目的只有一個:誘導(dǎo)我,殺了陳偉。
她的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規(guī)劃,提前買了液氮,并送到了我的家中。
由于是夏天,冒煙冰淇淋什么的很火爆,我并沒有懷疑。
案發(fā)當(dāng)晚,喝醉了的陳偉去小賣部偷錢,他倒在了貨架里,王春蘭一直在暗中觀察。
她通過音箱向我發(fā)出了指令,處于解離狀態(tài)的我,聽從了那個聲音,我從廚房拿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液氮,裝在飯盒里,用家里那件厚重的羽絨服包裹保溫。
打開門,走到了小賣部,我用羽絨服捂死了醉倒的陳偉,隨后取出液氮,淋在陳偉身上。
超低溫讓他的身體組織在極短時間內(nèi)變得極其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