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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聲音嘶啞地哀求:“那是誰?求求你告訴我,是誰殺了他?”
老警察目光沉靜,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,韓靜,你需要治療,治療之后,你自然會知道真相?!?/p>
我被抽干了力氣。
剛開始進精神病院,我很抗拒。
那里的醫(yī)生都很好,語氣溫柔撫慰我,我漸漸習慣了每天吃藥,睡覺,做康復訓練的日子。
平靜的生活,讓那些記憶又涌上來。
陳偉,自我流產(chǎn)后,長期家暴我。
他說:“臭婊子!不知道懷的誰的種!”
皮帶,或者是衣架甚至是凳子。
好幾次,我都進了icu。
一開始,我堅決的要報警,陳偉慌了,他對我說,“寶貝,我不是故意的,我會改好的,不要報警好嗎?”
帶我去三亞不是寵我,只是為了贖罪。
他學的很快,網(wǎng)上那些馭妻技巧通通不拉用在了我身上,以愛我為名,拿走我身上所有的錢去賭博。
一次棍棒,一顆甜棗,就這樣,我死死被他套牢。
ptsd也是這樣患上的,從此,他控制我更省力了。
在精神病院我才徹底了解了這一切。
狀態(tài)逐漸穩(wěn)定,出院許可證下來那一天,我拿著行李,父母來接我,滿眼都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