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流產(chǎn)之后,我記得他很生氣。
我怎么能幻想他家暴我?
我殺了,最愛我的人。
這個結(jié)論讓我徹底死心了。
在警局的日子,我變得異常平靜。
配合著老警察走完所有的程序那一天,預(yù)想中的宣判卻沒有來,等到的是一個警員憐憫看著我,“韓靜,收拾一下你的東西。你被無罪釋放了。”
我茫然地看向他,是因為精神病減刑嗎?
我沒敢問出口,只是跟隨他走出了審訊室。
許久未見的太陽光刺眼無比。
無罪釋放了,可心里的擔(dān)子越來越大。
老警察走到我面前,我的眼淚毫無征兆地洶涌而出,“我殺了對我最好的人,為什么我會無罪?”
他只是拿出一份報警記錄,“他,真的對你好嗎?”
上面是兩年前,我因羊水穿刺流產(chǎn)報警。
原因是:其丈夫陳偉因親子鑒定未完成懷疑胎兒非親生,對其持續(xù)毆打,報案人要求驗傷并追究責(zé)任。
我一把抓住老警察的手,“他怎么可能家暴我?”
“報警后一個月,你也說過同樣的話,撤銷了報案?!?/p>
可是陳偉對我那么好,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我踉蹌后退,“他愛我!”
老警察輕嘆了一口氣,“陳偉家暴你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聦崳看渭冶┩昴愣紩剟钜稽c(diǎn)甜頭,把你死死困在這循環(huán)里。”
“最近你才逐漸意識到被家暴。”
我的淚水糊了滿臉,“我殺了人就應(yīng)該受到懲罰?!?/p>
老警察的眼神驟然銳利,“關(guān)于陳偉的死,我們找到了新的關(guān)鍵證據(jù),你確實不是兇手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