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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韓靜女士在家嗎?我們是警察!”一個沉穩(wěn)的男聲穿透門板傳了進來。
警察,凌晨四點?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透過貓眼,是那個老警察!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警員。
我慌亂打開門。
“抱歉,這么晚打擾你,韓靜女士?!崩暇斓穆曇舴诺煤艿?。
他掃視了一圈,視線停在我緊握菜刀的手上。
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拿著刀,急忙把它藏在身后,聲音沙啞,“沒,沒關(guān)系,請進?”
老警察擺擺手,示意就在門口談。
“我們想再跟你確認一下,凌晨四點左右,你丈夫陳偉醉醺醺地回家了,他像今天一樣敲門了嗎?”
我被他問得一愣,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敲門聲?沒有,陳偉是開門進來的?!?/p>
“沒有敲門聲?”老警察重復(fù)了一遍,身旁的警員警員立刻低下頭,飛速記錄。
我吞了吞口水,“我記得很清楚,他喝得爛醉,我正在睡覺,突然就被他打醒了。”
臉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,身體無意識瑟縮了好幾下。
“喝的爛醉?”老警察追問,他的手指輕輕敲著門框。
年輕警員記錄完搶著出聲,“韓女士,你平時睡覺也和今天一樣淺嗎?”
“我有睡眠障礙,睡得很淺的?!蔽液粑贝佟?/p>
“醉漢開門聲音只會比我們今天叫你大,按照你的說法,這動靜足以把你吵醒?!?/p>
對啊,醉到站不穩(wěn)的陳偉,動靜一定很大,我睡眠極淺,怎么可能是被他打醒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