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覺得胸口像被巨石壓著,讓我喘不過氣。
今夜也依舊如此。
江月將牛奶遞過來,像以往地親了我的臉,“喝了牛奶就好好睡覺?!?/p>
加了安眠藥的牛奶。
我接過杯子的手輕微顫抖,當(dāng)著她的面全部喝光。
“今晚不是要出差嗎?”
“推給陳經(jīng)理了,我也好久時間沒陪你了。”
她說的真切,可我不會再當(dāng)真。
江月叮囑我,“安安年紀小,你要對她溫柔點,這樣你們也可以更親近。”
“你平時不是最喜歡看別人的小孩了嗎?如今就有一個現(xiàn)成的。”
“我覺得你今天太冷淡太嚴肅讓安安有點害怕了。”
她的話里指責(zé)太過明顯。
江月忘了,我之所以總喜歡看別的小孩,是因為江月曾為我流產(chǎn)過。
所以時常想著那個小孩長大后會是什么樣。
可我沒有力氣翻舊事、甚至是歇斯底里開口跟她吵了。
隨后我打了個哈欠,輕推她離開,“我想睡覺了,你快回書房處理公務(wù)?!?/p>
她站在門口愣了許久,像是在等我索要晚安吻。
以往我總是纏著她,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問她要不要同床共枕。
甚至連日常的按摩康復(fù)都沒有,
江月只當(dāng)是安眠藥起效果了。
關(guān)門的那一秒,我沖去廁所將牛奶吐出來。
惡心感不斷反撲。
為了照顧癱瘓的江月,五年前我就搬過來和她同住。
那時候傻傻地以為這里以后就是我和江月的家。
衣柜里屬于我的衣物并不多,不小心碰倒江月的外套,里面掉落出迪士尼樂園的紀念票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