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直地看著她,突然想要個答案。
只要她拒絕,我立馬就離開。
“這是我家,你想讓誰離開?”
江月冷笑,“怎么,你的下一句是想用五年的照顧來威脅我嗎?”
“是我求著你過來照顧我的嗎,我不明白你現(xiàn)在到底是在委屈什么?”
“周謹(jǐn),是你自己非要哭著跪著求我爸要和我在一起的,是你自己犯賤!”
我猛然抬頭看她,渾身顫抖。
昨晚的親吻,今日的辱罵,出自同一張嘴。
反撲的酸澀感在胸口作祟,像是玻璃渣的尖刺一樣隱隱作痛。
恍惚卻想起一開始她對我滿眼崇拜的樣子,發(fā)誓會一輩子對我好。
甚至夜里我扶著她去上廁所時,江月心疼地擦拭我額頭的汗,反反復(fù)復(fù)地說對不起。
“阿謹(jǐn),我一定會努力站起來的,我一定會嫁給你的。”
可她康復(fù)了,能站起來了。
第一時間想著的就是如何瞞著我,費(fèi)盡心思。
我掩去臉上的眼淚,笑著看她,“你說得對,是我活該。”
“是我犯賤要浪費(fèi)五年的時間?!?/p>
即使從前照顧她再辛苦再艱難,我都不曾哭過埋怨過。
江月愣住。
后知后覺時,傷人的話已經(jīng)脫口而出。
顧安突然哭著撓身上的紅痕,“媽媽,我的手好癢。”
她看了我一眼,聲音帶著顫抖,“剛剛叔叔非要喂我吃花生糖,我不吃他還說要打我?!?/p>
隨后撲進(jìn)了江月的懷里,“媽媽,我好害怕?!?/p>
顧錫洲上前狠狠推了我一把,“周先生你要是對我和安安不滿,直接說出來就好了?為什么要在背地里搞這些小動作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