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江月在醫(yī)院三樓照顧顧錫洲和孩子。
我有女朋友,卻勝似沒有。
7
那日的鬧劇結(jié)束后,江月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。
而是為那日的打擾給各家各戶賠禮道歉。
她深知收買人心的道理。
鄰居也開始為江月說好話,“都三十了,也不該再任性,我聽說你們在一起五年都要結(jié)婚了,這時候放棄算什么?”
“況且江小姐又沒有出軌,周謹(jǐn)你還是收拾東西回去過日子算了。”
“對啊,江小姐的雙腿都好了,以后你們肯定很幸福的?!?/p>
“別拿喬,到最后連渣都不剩?!?/p>
像是一場盛大的圍剿。
都勸我要原諒。
年紀(jì)大了、快結(jié)婚了,所以就算面前是深淵也要閉著眼跳下去。
我沉默著,與他們辯解只會聽見更惡心的話。
江月的車日日停在我家樓下,遲來的守候如同白開水,食之無味。
一傳十、十傳百。
莫名的流言浸透著我的生活,有人開始罵我不識好歹,故意做作。
就連一向不管我的生身父親也打電話回來,“周謹(jǐn),你就不能成熟點?小小一件事就要鬧得人盡皆知?”
就連爺爺奶奶的清凈生活被我打擾,即使他們從未向我抱怨過。
剛好我的簡歷投遞有了新的回復(fù)。
是遠離云城千里之外的一家投行,多虧了學(xué)姐的引薦。
我拖著行李箱準(zhǔn)備離開。
江月如驚弓之鳥一般,攔在我的面前,“阿謹(jǐn),你又想丟下我是不是?”
這話冠冕堂皇的。
可是在我心里,我們早就分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