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啞口無言,看著我臉上冒出的紅點有些慌亂。
“小霜你花粉過敏,先回屋子,進(jìn)了屋子我們再說?!?/p>
我深吸口氣,可也不想真的花粉過敏死在這,拉過媽媽進(jìn)了屋子。
屋里原本屬于我的東西全都被我?guī)ё吡恕?/p>
當(dāng)初被壓在衣柜下面的畫終于重見天日,每一張都被徐景煥裝進(jìn)相框,裱在墻上。
而我們的那間屋子,則成了蘇曉的房間,擺滿了她畫畫的工具。
這時蘇曉端來一杯水,小心的放在我跟前。
“小霜老師喝水。”
看見她,我就想起她拿兒子骨灰作畫的一幕。
就算她有自閉癥,我也提不起好臉色。
徐景煥無措的站在一旁,張張嘴想說什么又閉上了。
“既然你們都住到一塊了,我也不說什么了,現(xiàn)在就跟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?!?/p>
“不行!”
話音落地,徐景煥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。
蘇曉傷心的看著他,這個回答讓她很不滿。
“不同意離婚,那我就去警局告你,咱倆還沒離婚,你就把其他女人領(lǐng)回家里住,徐景煥,你這可是耍流氓,是要挨槍子的。”
我嘲諷的看著他,自然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。
“況且離婚有什么不好的,正好我騰開位置給蘇曉,你倆也能名正言順地搬到一塊住,省的讓別人說閑話。”
“小霜,我……”
徐景煥眼眶通紅,還想再說些什么,可我現(xiàn)在看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惡心。
我抬眼打量了一番生活了這么久的屋子。
如今到處是另一個女人生活的痕跡。
就連當(dāng)初我和徐景煥一起給孩子布置的兒童房,也被改成了蘇曉的畫房。
他對蘇曉倒真舍得,不管多么昂貴的畫畫用品都舍得給她買。
不過,這錢花的可是我的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