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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爹的病情在沈青崖的精心調(diào)理下,終于有了些許起色,雖仍虛弱得無法下床,但神志已清醒許多。
暖閣成了禁地,除了白姨娘的心腹和沈青崖,旁人輕易不得靠近。
而我,更是被徹底遺忘在正院這冰冷的角落里。
王媽媽憂心如焚,幾次想去求見侯爺,都被暖閣外白姨娘的人毫不客氣地?fù)趿嘶貋恚€得了好一頓奚落。
“大小姐,這可怎么熬啊……”
王媽媽抱著我,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我凍得冰涼的手腳,老淚縱橫。
“您還這么小……”
“王媽媽別哭。”
我靠在她懷里,聲音平靜。
“天快亮了?!?/p>
是的,天快亮了。
而這個(gè)時(shí)機(jī),在一個(gè)風(fēng)雪交加的深夜,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降臨了。
爹爹身邊一個(gè)名喚松墨的小廝,冒著風(fēng)雪,偷偷潛到了正院后窗下,急促地輕叩窗欞。
王媽媽警覺地開窗,風(fēng)雪立刻灌了進(jìn)來。
“王嬤嬤!大小姐!”
松墨凍得臉色青白,聲音壓得極低,帶著哭腔。
“求您……求您救救侯爺吧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王媽媽大驚。
“侯爺……侯爺夜里突然高熱驚厥,抽搐不止,口吐白沫!”
“看著……看著快不行了!”
松墨急得語無倫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