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墨急得語無倫次。
“白姨娘……白姨娘她不讓聲張!”
“只讓春桃姐姐拿了丸藥來給侯爺灌下,說是老毛病,吃了藥就好……可……可侯爺灌了藥,非但沒見好,臉色更青了,氣都喘不上來了!”
“小的……小的實在害怕!沈郎中又被白姨娘借口天晚雪大,硬是擋在了府外不讓進!”
“小的偷聽到……偷聽到春桃姐姐跟白姨娘嘀咕,說什么‘拖不過今晚’、‘正好干凈’……”
王媽媽倒吸一口冷氣,渾身發(fā)冷。
松墨撲通一聲跪在雪地里。
“小的知道大小姐年紀小,可……可您是侯爺唯一的骨血了!”
“求您想想辦法!再晚……再晚就真來不及了!”
他砰砰磕著頭,額上沾滿了冰冷的雪粒。
拖不過今晚?正好干凈?
白吟霜,你好狠毒的心腸!連爹爹也不放過了嗎?
是想讓他“病逝”,好徹底掌控侯府,甚至……將來以未亡人身份,圖謀更多?
“松墨?!?/p>
我開口,聲音在風雪中竟奇異地清晰鎮(zhèn)定。
“你起來。沈郎中現(xiàn)在何處?”
“在……在府外角門旁的茶棚里等著!白姨娘的人守著門,他進不來!”
“王媽媽?!?/p>
我轉向她,語速飛快。
“你立刻從后門出去,就說……就說我突發(fā)急癥,腹痛如絞,快不行了,哭喊著要見沈郎中!”
“記住,鬧得越大越好!讓守門的人聽見!”
“可是大小姐……”
“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