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滴掉落的血珠讓我回到那個瀕死的夜。
耳邊還回蕩著女人喘不過氣的哭聲。
“陳嘉堯,你不許死,我還要你和你長長久久共赴白頭,你不能死!”
和此時她不耐的聲音重疊在一起。
“陳年舊賬翻來覆去說個沒完,有意思嗎?”
“浩陽比你小六歲,卻大方懂事,他知道自己身份尷尬,卻從未委屈抱怨,一心只想守著我和他的孩子,他沒做錯什么。”
“你說那么多,不就是想讓我把孩子從他身邊搶過來,再把他丟到外面嗎,我做不到,我不能對他那么狠心無情?!?/p>
我張了張嘴,才發(fā)覺自己的聲音已經(jīng)沙啞的不成樣子。
“那我呢,林知瑜,你這樣對我,對我父母,就不狠心無情了嗎?”
林知瑜眼里終于閃過一絲憐惜,連聲音都軟了下來。
“對不起,嘉堯,過去的事我們誰也不愿意發(fā)生的,可死人不能復(fù)生,我們只能向前看?!?/p>
“如果你愿意的話,我可以把他們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生活?!?/p>
2
我笑的嘲諷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的老婆給我戴綠帽子,我不僅要原諒她,還要接受她和奸夫的孩子同住一個屋檐下嗎?”
林知瑜啞了聲,不再辯解。
只貼心的拜托親戚幫她安慰一下我,讓我早日想明白。
剛剛我的委屈帶著兩條血淋淋的生命,振聾發(fā)聵。
一眾親戚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,可今非夕比
“嘉堯,不管你什么原因傷到了根本,總歸是不能生育了,如今知瑜有個后,住在一起以后也能有人給你養(yǎng)老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