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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像過去了一個世界那么久,又像是只過了一會兒,耳邊的鈴鐺聲終于停下。
蔣予安臉色比床上的祁文歌還白滿頭,身上的白襯衫都被汗水打濕。
他喘著氣說:“結(jié)束了,等祁文歌睡醒,筑夢就完成了。”
沈景舟一直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,他抿了抿嘴唇問道:“淺淺真的去下跪求情了?”
蔣予安笑出聲,“怎么可能,和淺淺有什么關(guān)系,我怕她心軟,讓她自己去逛街了?!?/p>
沈景舟這才放下心,微笑著說:“確實是,昨晚上她都沒睡好,淺淺只是一時失誤,不應(yīng)該付出這么大的代價。”
兩個人當(dāng)著祁文歌的面,肆無忌憚地包庇犯罪的林淺淺,無一人關(guān)心床上的祁文歌何其無辜。
沈景舟俯下身,輕輕吻上祁文歌因為掙扎而緊皺的眉心,低聲溫柔地說:“文歌,等你出來,我們就結(jié)婚?!?/p>
蔣予安換好衣服,看著床上的祁文歌,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冷聲讓沈景舟離開。
“走吧,淺淺快回來了,別讓她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等兩個人都離開后,祁文歌這才睜開眼睛,眼底一片清明。
她坐起身,望向緊閉的房門,心中無限凄涼。
這就是她不顧媽媽阻攔,遠(yuǎn)赴他國追尋的真愛。
這就是她付出真心,得到的真摯友情。
從頭到尾,自己就是個笑話。
祁文歌垂下眼眸,任由眼淚滑落,打濕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