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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淺淺精神在一次次筑夢中早就開始分離,此時(shí)的她正沉浸在夢中,還以為自己和沈景舟是兩情相悅,蔣予安還是那個(gè)視她如命的深情備胎。
見到兩人滿臉喜意得出來,林淺淺還以為他們是來見自己的,整理了下衣服,張開雙手,喜笑顏開地邁步迎向沈景舟。
“景舟,我在家燉了湯,你午休的時(shí)候回家嘗嘗?!?/p>
見蔣予安也在,林淺淺抿著嘴微笑邀請,“予安,你也一起過來吧,我和景舟不會介意的。”
蔣予安冷哼一聲,“你們不介意,我介意,讓開,別擋路?!?/p>
林淺淺被當(dāng)眾駁了面子,臉上氣得青一陣白一陣,淚眼婆娑地說:“予安,不就是我不同意和你在一起嗎?你至于這么對我嗎?你不是答應(yīng)過我,我們做一輩子好朋友嗎?”
蔣予安站定,望向林淺淺的眼神里全是厭惡,林淺淺不由得打了一個(gè)寒戰(zhàn),原本清明的腦袋也變得混沌起來,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呼之欲出。
“林淺淺,我勸你別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否則,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?!?/p>
林淺淺頭痛欲裂,還是搞不懂為什么一直捧著她的蔣予安會變成這樣,她本能地伸手抓住沈景舟的手,嬌弱地說:“景舟,予安怎么了?我好怕?!?/p>
沈景舟甩開她的手,一言不發(fā),目不斜視地掠過林淺淺,徑直走到電梯間,按下按鈕,蔣予安緊隨其后。
林淺淺滿頭霧水地追過去,小心翼翼地拉住沈景舟的衣袖,“景舟,你怎么也不理我?我哪里做得不對,惹你生氣了?”
她求助的眼神落在蔣予安身上,嘟著嘴唇嬌聲道:“予安,你幫我和景舟求求情,讓他別不理我?!?/p>
看到她這副無辜的樣子,蔣予安知道她又犯病了,這是筑夢次數(shù)太多的后遺癥,真實(shí)記憶和夢境不停交織,導(dǎo)致被筑夢者時(shí)常分不清現(xiàn)實(shí)和虛擬世界。
上一秒還能和人歇斯底里地爭執(zhí),下一秒就會變得仿佛不認(rèn)識人一樣,和諧相處。
可蔣予安并不在意,想到馬上就能和祁文歌見面,他心情大好,也不介意開開玩笑。
“沈景舟,你的青梅叫你別生氣,要不你就別去了,我自己去帶文歌回來?!?/p>
沈景舟側(cè)頭瞪了他一眼,抬手抽出自己的袖口,不顧林淺淺越發(fā)蒼白的臉色,冷聲說:“放開我,看在你當(dāng)了這么久小白鼠的份上,我不會再追究你犯下的錯(cuò),你之前撞人逃逸,買兇殺人的事我也已經(jīng)替你遮掩了,我們兩清了,滾吧,別讓我再看見你?!?/p>
聽到買兇殺人,撞人逃逸這幾個(gè)字,林淺淺腦中頓時(shí)雜亂不堪,無數(shù)記憶爭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腦海,腦中轟鳴個(gè)不停。
她捂著頭低吼,痛苦地蜷縮在地,可沈景舟和蔣予安連一個(gè)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給她。
意識漸漸清醒,林淺淺抬頭,眼里全是對沈景舟和蔣予安的恨意,恨恨地開口,“你們竟然一直在我身上筑夢?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!”
電梯開門,沈景舟和蔣予安進(jìn)入電梯,理都不理林淺淺。
“也不知道文歌現(xiàn)在喜歡什么,我們空手過去不太好吧?”
“文歌看起來過得很好,希望她能見我們一面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