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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景舟和蔣予安都看到祁文歌的偷偷哭泣,看到了她的堅韌不拔,看到她的絕望無助。
兩個人的心都像是被撕裂了,從殘忍真相的夢境中醒來后,兩人渾身像是掉進水里,全都被汗水打濕透。
他們喘著粗氣對視,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對林淺淺的痛恨,如果不是她,他們和祁文歌之間根本不會變成這樣。
想到自己為了林淺淺,不停傷害祁文歌的樣子,他們胸口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,壓得他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林淺淺被警察教育一頓,交了罰款才被放出來。
她正獨自一人走在路邊,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讓她恐慌,周圍陌生男人有意無意的目光讓她膽寒,連剛才對沈景舟他們的痛恨都減輕了不少,她現(xiàn)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沈景舟他們。
一輛車急剎在林淺淺的身邊,她抱著胳膊后退兩步,警惕地看著關(guān)閉的車窗。
車窗落下,露出沈景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,副駕駛上還坐著同樣表情的蔣予安。
“上車。”沈景舟出聲。
林淺淺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,她就知道,哪怕沈景舟和蔣予安對她壞過,可心中到底還是有她的,不會放她自己一個人流落在異國他鄉(xiāng)的街頭。
林淺淺被沈景舟和蔣予安帶回了酒店房間,才進去,她就聽到熟悉的悠揚音樂和特定的鈴鐺聲。
心中頓時警鈴大作,可不等她反應(yīng),身體已經(jīng)習(xí)慣性的酸軟無力,直接摔倒在地。
“林淺淺,我們已經(jīng)知道你做的事了,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策劃的,你早就知道祁文歌的身份,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,隱瞞我們?!?/p>
沈景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,聽不出情緒的開口。
林淺淺只覺得身上的汗毛都驚地站立起來,她身上酸軟無力,無法動彈,只能用眼睛死死盯著沈景舟和蔣予安。
“你以為你做的事永遠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嗎?林淺淺,你別忘了,我是筑夢師,只要還原場景,你覺得你還會不會做出曾經(jīng)的行為呢?”
蔣予安語氣柔和,抬腳踩在林淺淺的小拇指上,用力碾壓。
林淺淺痛地想尖叫,可沈景舟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,將她的聲音全部堵在喉嚨里。
林淺淺痛得冷汗直冒,小拇指已經(jīng)被捻斷,像一坨爛泥癱在地上。
“別擔(dān)心,文歌受到過的羞辱和傷害,我會讓蔣予安一一還給你?!?/p>
沈景舟溫柔地替林淺淺擦掉她額角的冷汗,貼著她耳邊說出的話,卻讓林淺淺如墜冰窟。
“不,你們不能這么對我,我沒錯,你們放過我,我不要……”林淺淺氣息微弱地躺在地上,絕望地抽泣。
經(jīng)歷了不知多少次的夢境折磨,林淺淺徹底昏迷過去,昏迷的前一秒,她還痛哭流涕地抱著沈景舟的腿求饒。
等林淺淺從冰冷的地上醒來時,沈景舟和蔣予安早就不見了蹤影,她的頭痛的仿佛要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