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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予安沒再看祁文歌,而是偏頭去問林淺淺。
“淺淺,這么晚了,怎么還不休息?我送你回去吧?!?/p>
沈景舟心中的狐疑也漸漸消散,看著祁文歌的眼神也不再那么警惕。
他也走過來拉祁文歌手,柔聲笑著說:“餓了嗎?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清湯面?!?/p>
祁文歌低眉順眼,被沈景舟牽著轉(zhuǎn)身向門外走去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沒出聲的林淺淺突然叫她的名字。
“文歌,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?!?/p>
祁文歌回頭看去,就見林淺淺的手里正拿著蔣予安送給她的小鈴鐺。
她心頭“咯噔”一聲,渾身的肌肉也開始僵硬。
林淺淺走上前,笑著說:“這是蔣予安送給我的,我很喜歡,文歌,你要不要聽聽它的聲音,很清脆的?!?/p>
蔣予安蹙眉,立刻阻止,“淺淺,不要。”
林淺淺并不理會蔣予安的阻止,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時,她抬起手搖起鈴鐺,清脆的鈴鐺聲在寂靜的書房中回蕩。
祁文歌腦中頓時一片混亂,似有無數(shù)根釘子扎進(jìn)她的太陽穴,腦袋漲的仿佛下一秒就即將炸裂。
她雙手捂著腦袋低聲慘叫,額頭上頓時冷汗淋漓。
沈景舟見祁文歌痛苦的樣子,驚惶失措地上前攬住她的肩膀,防止她摔倒在地,厲聲喝道:“蔣予安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她怎么了?”
蔣予安也立刻上前握住林淺淺的手腕,冷著臉道:“淺淺不要再鬧了,她承受不住的,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!”
林淺淺的手腕被蔣予安攥得生疼,她想甩開蔣予安,卻根本沒辦法,只能氣憤地說:“你們這么緊張干什么?我只不過是想試一下鈴鐺的效果。你們就不怕祁文歌是裝的嗎?她要是聽見我和沈景舟剛才的話,我就要被抓進(jìn)去了,你們不是說過會保護(hù)我的嗎?現(xiàn)在是什么意思?你們在怪我?”
此時祁文歌腦中的理智已經(jīng)徹底戰(zhàn)勝混亂,眼前一片清明,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已經(jīng)徹底擺脫了筑夢鈴鐺的控制。
可她還是決定裝作被筑夢鈴鐺控制住,看看他們?nèi)齻€接下來打算干什么。
見祁文歌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正常,不再喊痛,反而呆呆地站在原地,眼神發(fā)直。
沈景舟這才松了一口氣,蔣予安緊繃的神經(jīng)也放松下來。
林淺淺走過去拍了拍祁文歌的臉,見她確實(shí)沒反應(yīng),這才滿意。
她笑著回頭,正想和沈景舟他們討論一下,就看見兩個男人臉上都掛著連他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心疼。
她臉?biāo)查g陰沉下來,臉色難看得要命,譏諷地盯著他們,說:“怎么?英雄做多了,你們兩個都忘了自己對祁文歌做過什么了?如果祁文歌知道你們做的事,你們覺得她會怎么辦?”
沈景舟和蔣予安被林淺淺噎的說不出話,互相對望一眼,都看到對方眼底深埋的擔(dān)憂。
兩人的身軀同時一僵,他們都不敢細(xì)想其中的深意。
林淺淺話鋒一轉(zhuǎn),未語淚先流。
“我知道是我太沒用了,一直闖禍,你們肯定也不喜歡我,只不過礙于情面,不好意思拒絕我?!?/p>
蔣予安松開林淺淺的手,安慰她說:“淺淺,你別亂想,我們從來不覺得你是麻煩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