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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說說笑笑,完全沒注意到地上的林淺淺震驚的瞳孔。
林淺淺猛地站起來,一把擋住即將合上的電梯門,睚眥欲裂地問:“祁文歌?她在哪里?她不是已經死了嗎?”
沈景舟嫌惡皺眉,抬腿踹在林淺淺的心口,將她踹倒在地,冰冷無情的聲音從林淺淺的頭頂響起。
“你死了,文歌都不會死。你還不知道吧,文歌是祁氏集團的千金,是你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人?!?/p>
林淺淺捂著心口,疼得直抽抽,聽到沈景舟的話,她猛地抬起頭,還想說些什么,電梯門已經合上,緩緩降落。
她盯著越來越小的數(shù)字,面目扭曲。
“祁文歌!你怎么還沒死!都是你害得我,我一定要殺了你!”
說著她狼狽地站起身,快速按了另外一臺電梯,開車跟在沈景舟他們的車后。
祁文歌午休時突然夢見了一年前,她從海邊回來的事情。
打開大門,她就看到林淺淺正坐在餐桌的主位上,沈景舟和蔣予安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,殷切地給她夾菜。
祁文歌看著沈景舟那雙因為拔蝦皮而變得臟污的手,不由得想起以前他們一起吃飯,她看見隔壁桌的男朋友替女朋友扒蝦,她也嬌羞地想讓沈景舟替自己扒蝦,他卻說自己從不吃海鮮,所以不會扒。
現(xiàn)在想來,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,他不是不會扒,只是不想扒。
祁文歌心口一陣陣發(fā)酸,她垂下頭,眼眸微暗,盡力忽略心底那抹異樣。
林淺淺笑得開心,轉頭看見祁文歌站在大門口,立刻裝作驚訝地說:“文歌,你去哪里了?怎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
從祁文歌進門的時候,餐桌上的林淺淺就看到了,可她就是故意的,她就是要讓祁文歌看清自己和她的差距。
讓祁文歌知道,哪怕她是沈景舟的女朋友也沒用,只要自己勾勾手指頭,沈景舟就會毫不猶豫地拋下她,來找自己。
餐廳里所有人的眼神瞬間落在祁文歌的身上。
被海風吹了一夜的祁文歌,此時看起來無比狼狽。
亂糟糟的頭發(fā),一天滴水未進,她的臉上也毫無血色。
祁文歌扯了扯干裂的嘴唇,無視林淺淺的問話,眼睛直直望向沈景舟和他對視,淡聲開口。
“景舟,你還記得我一直在海邊等你嗎?”
聽到祁文歌的質問,沈景舟才終于想起昨晚他們的約會,那時候他全身心都在林淺淺離家出走的事情上,后來找到林淺淺,又為了寬慰她,一時間忘記祁文歌還在海邊。
也許是祁文歌的形象太過狼狽,沈景舟竟難得地涌起一股愧疚。
林淺淺見祁文歌忽視她,沈景舟也面帶愧意,頓時心中不滿,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,抽泣道:
“文歌,對不起,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任性離家出走,景舟也不會把你一個人忘在海邊,你們就能看到藍眼睛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