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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外強勁的冷風沒有吹走周呈決渾身積蓄的怒意。
他攔下的士,將席姚塞進去,過于冷硬的動作和氣息令司機猶疑地多看了幾眼,然而下一秒席姚就主動纏上去,消除了他的戒心。
“去人民醫(yī)院?!?/p>
忽又想起什么,忙改口,“算了,去南大附院。”
南城好幾家醫(yī)院都集中在市中心附近,但比起從這兒出發(fā),還是人民醫(yī)院距離最近。
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向明顯不適的女孩,欲言又止,“如果要盡快醫(yī)治的話,還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就被打斷,周呈決伸手攬住席姚肩膀,大掌遮住她側臉,抬頭與男人對視。
更冷漠地重復,“去附院?!?/p>
席姚意識不算很模糊,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現(xiàn)下的癥狀都是那杯酒引起。
記憶再往前倒,那杯遞到面前時就產(chǎn)生疑心,確認有問題則是周呈決起身開口。
后來的場景如夢似幻,但周呈決撂下的狠話卻一字不落地全聽了進去。
他身邊怎么這么多居心叵測的人?
處心積慮的笑面虎,設計精美的陷阱,試探他刺激他,看他情緒失控,看他墮入其中。
席姚渾身發(fā)熱,呼吸不暢,心臟還有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她不自覺靠周呈決愈近,兩手相觸,他皮膚一貫的冷意瞬間令席姚沸騰的血液稍稍平靜。
但還不夠。
原本在xiong口附近微微挪動的腦袋慢慢向上,尋著冰涼源頭去,直到整張臉都埋在他脖頸里。
預想的舒暢卻沒如期而至,反倒因為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干燥香味,往身體里輸送了更多的火源。
“席姚,坐好。”
周呈決低頭,隔開她緊貼皮膚呼吸灼熱的嘴唇。
刻意壓低的嗓音顯得粗糙,但又夾著些似有若無的無奈,還有另一種形式的戾氣。
而席姚已經(jīng)無力分辨各種情緒,只知道他的語調(diào)勾人至極,好像從前在床上,湊在她耳邊安撫、挑逗。
念頭一起,全身的洋溢都聚往小腹,腿心shi潤的同時,最后一絲稱得上清醒的理智告訴席姚——
那杯酒的目的是要催情,而不是昏迷。
然后欲望一點一點占了上風,她伸手按住周呈決試圖逃離的頸項,再次把唇貼上去。
“阿決,我好熱…”
周呈決被她含住喉結的大膽動作驚得頓住,也因為她口中那聲全身心依賴般的,柔軟的‘阿決’。
這世上叫他‘阿決’的原有兩個女人。
一個因家庭不幸,愛情受挫,重度抑郁,以zisha結束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