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少錚動手打了她,斥責(zé)她為區(qū)區(qū)黃白之物糾纏不休,粗鄙不堪。
母親臨終前留下的念想,至死都沒能要回來。
幾年后侯府分家,侯夫人把持中饋,分出來的錢很少。
陸少錚自己俸祿微薄,瞧不起錢,又大手大腳用錢。
全靠薛挽手里的鋪子過活。
薛挽勸他儉省,他就生氣。
“你真是個眼里只有錢的庸脂俗粉,云汐就不會和我說這種話,云汐只會與我吟詩作畫?!?/p>
傅云汐當(dāng)然不會勸他儉省,他們兩個用的都是她的錢。
后來傅云汐生的兒子長大,也要做官,陸少錚偷了她的地契,背著她把鋪子全賣了,用錢給傅云汐的兒子疏通關(guān)系。
鋪子是她的心血,是她一點一滴做出來的成就。
陸少錚厭惡她,不近她的身,她沒有孩子,嘔心瀝血經(jīng)營的鋪子就是她的孩子。
她知道后幾乎氣得吐血。
陸少錚卻輕描淡寫。
“別這么一副上不得臺面的窮酸相,婦道人家眼孔淺,等卓兒將來為官做宰,你這點家當(dāng)還不夠人家打賞的。”
賣鋪子的錢花完,全家又張嘴等著吃飯。
陸少錚天天催她回娘家借錢。
她一個人操持生計,奔波勞碌,身體先累垮了。
要找郎中看病,卻發(fā)現(xiàn)辛辛苦苦存下來的積蓄不翼而飛。
問陸少錚,陸少錚滿不在乎:“前日大雪,云汐要為我梅下?lián)崆?,我碰巧發(fā)現(xiàn)你床底有錢,就拿那些錢去給云汐買琴了。”
薛挽一口氣沒有上來,昏死了過去。
沒有錢,小病拖成了大病,大病拖到無藥可治,最后死在這個冬天。
她再次睜開眼,就看見更年輕的陸少錚。
“我知道鐲子只是個借口,你心胸狹隘,就是想發(fā)作云汐,可云汐品性高潔,根本不屑與你相爭,你就不要自討沒趣了。”
他居高臨下俯視薛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