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心隱放下茶碗,接著說道:
“法嚴老和尚,楞嚴寺在你手上興盛,但盛極則生衰?!?/p>
“達觀和尚,你入宮講經(jīng),但圣眷易變。”
“要我說,今日最能有佛法成就的,應(yīng)該還是這位華嚴和尚?!?/p>
“我?”
華嚴和尚愣住了,他其實是不夠格參加聚會的。
一名大寺主持,一名皇帝身邊的寵僧,還有一名大報的主編。
他是被硬拉著來聚會的。
達觀和尚嬉笑怒罵道:
“何施主什么時候?qū)W了算命的本事?”
何心隱卻說道:
“中土佛法已到末法時代,兩位都被禁錮在大明,但是華嚴和尚不同?!?/p>
達觀和尚又說道:“哈哈,何施主又講起了佛法?”
何心隱對著華嚴和尚說道:
“大和尚,這倭銀貿(mào)易公司成立,我大明必然要經(jīng)營倭國,大和尚何不效法鑒真大和尚東渡?”
華嚴和尚聽完有些動心。
何心隱又說道:
“大和尚看過報紙嗎?堺港不禁僧道,連西洋番僧都能在那里傳教,也能聚集起上萬信眾?!?/p>
“大和尚如今去倭國,正是大有可為的時候!”
這下子華嚴和尚是徹底動心了。
不過何心隱沒有深入這個話題,很快又開始談?wù)撈饎e的話題來。
華嚴和尚又喝了一會兒茶,滿腦子都是去倭國的想法,最后向三人告罪離席。
等到華嚴和尚離開后,法嚴方丈佯裝嗔道:
“何君,你已經(jīng)誆了好幾位同道去倭國了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何心隱則笑著說道:
“少了幾個掛單的僧人,難道華嚴方丈不高興?”
“再說了,我也是為他們指條明路,與其窩在你們楞嚴寺中,不如去倭國闖一闖?!?/p>
達觀和尚則好奇的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