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誰也不說話,卯著勁頭,你來我往地往嘴里灌酒。
直到桌上的酒壺全部變空。
“夠了嗎,輕舟道長?”時洛寒的臉色已然泛紅。
“阿兄,別再喝了。”
宋挽初輕輕地拽了拽時洛寒的袖子,他本就沒什么酒力,一連喝了兩三壺,能不能意識清醒地離開飯桌都不好說。
梁嶼舟的臉色卻是越發(fā)的蒼白,整個人像是在冰水里浸過,冒著絲絲的寒氣。
一頓飯,宋挽初吃得心頭發(fā)堵。
時洛寒最終還是沒能撐到宴席結(jié)束,醉得不省人事。
宋挽初送他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楚老太太命廚房送來了醒酒湯,可時洛寒醉得太厲害了,叫都叫不醒,哪里還喝得了醒酒湯?
宋挽初讓小廝燒了熱水,親自給他擦臉,擦手。
他雖醉著,睡得沉重,可嘴角始終上揚。
那是勝利的微笑。
宋挽初說服自己,只要阿兄是開心的,這一切就都值了。
……
楚商序怕梁嶼舟酒勁上來,路上不安全,特意安排了客房,給他休息。
楚月盈連丫頭都沒帶,偷偷跑去看他。
一想到能和輕舟道長有單獨相處的時間,她又激動又興奮,提著裙擺,腳步急切。
剛一進院子,就見梁嶼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。
他的神色清明,眼睛透亮,一點都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。
“輕舟道長,你這就走了嗎?”
梁嶼舟看了她一眼,眸色疏淡,“貧道是外男,楚小姐尚在閨閣中,不該與貧道私下見面。”
他一本正經(jīng),像是在告誡她。
楚月盈心中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