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在給她加衣服,又不是在脫她的衣服!
“素月,照顧好你家姑娘,我去去就來!”
時洛寒的袍琚剛消失在窗口,官兵就踢開了屋門。
機(jī)靈的素月早就將屏風(fēng)上的血跡擦乾凈了。
“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?”官兵兇神惡煞地問道。
宋挽初面不改色,“才剛來一會兒,沒見過什么人。”
官兵在屋子里搜查了一番,什么都沒搜到。
正要魚貫離開,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,“等等!”
隨著腳步聲,地板嗡嗡地震動起來。
一個四旬左右的男子走了進(jìn)來,身材魁梧,虎背熊腰,眼中射出狠戾的光。
看著他,宋挽初突然想到了梁嶼舟射殺的那頭灰熊。
如果灰熊能修煉成人形,大概就是這個男人的模樣。
一群兇神惡煞的官兵,被他襯得像是溫順的兔子。
官兵們紛紛行禮,“刺史大人!”
宋挽初心中“咯噔”一下。
原來這就是岳乘空。
岳乘空看到宋挽初,眼中閃過一抹驚艷。
但很快就恢復(fù)了那股狠勁。
“這屋子里怎么會有血腥氣?”
素月哪里見過如此剽悍又如此兇狠的男人,偏她袖子里又藏著好幾塊帶了血的帕子,嚇得臉色發(fā)白。
宋挽初眸色平靜如水,舉起自己的右手。
她的掌心,赫然多了一道一指長的傷口。
“阿兄新得了一把好劍,我好奇,拿來看看,不料笨手笨腳,割傷了掌心。”
“那你阿兄呢?”
“自然是為我請大夫去了?!彼瓮斐蹑?zhèn)定地撒著謊。
一旁的素月,連口大氣也不敢喘。
生怕一次慌張的呼吸,就被識破。
岳乘空又掃了一眼雅間,找不出什么反常的地方,狐疑地瞪了一眼宋挽初,帶人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