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愛了這么多年,你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?”
“念念,求你,別對我這么狠心?!?/p>
顧淮舟的話,像一把鈍刀,在我心上反復(fù)地割。
我們曾經(jīng)在通往幸福的路上,真的很幸福。
只是現(xiàn)在的他,已經(jīng)不配了。
我去國外那天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在機(jī)場辦完托運(yùn),準(zhǔn)備過安檢時,顧淮舟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,瘋了一樣沖進(jìn)候機(jī)大廳,手里緊緊攥著一個泛黃的信封。
“念念,你看這個!”
他把信封塞到我手里,聲音哽咽,“這是你送我的原諒卷,你說過,只要這個還在,無論我做錯什么,你都會原諒我一次?!?/p>
信封里一張龍飛鳳舞的字帖,上面寫著:“今賜顧卿原諒券一張,有效期:一輩子?!?/p>
這是我送給他的丹書鐵券。
“這些年我一直放在錢包里,生怕弄丟了……”他抓住我的手腕,眼眶通紅,“我們愛了八年啊,未來還有那么久,你別走,行嗎?”
我嗤笑一聲,將信封丟進(jìn)垃圾桶里。
從沒聽說皇帝活著的時候,丹書鐵券還能有用的。
我背過身,用力掙開他的手,一步步走向安檢口,沒有回頭。
或許現(xiàn)在的我,還沒辦法徹底放下。
但我清楚,時間會治愈一切。
總有一天,他會變成我生命里一個無足輕重的名字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