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就該將這群人全都貶出京城,讓他們?nèi)タ嗪囟鄽v練幾年?!?/p>
陳景恪問道:“全部趕走?誰來接替他們的位置?”
“戶部要是停轉(zhuǎn),國家還不癱瘓了?”
邱廣安顯然早有準備,說道:“我仔細觀察過,并不是所有人都想?yún)⑴c進來?!?/p>
“只是大家都這么做了,他們不想成為異類,只能隨大流。”
“只要將那些帶頭的全都貶出去,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實了?!?/p>
陳景恪問道:“空出來的位置呢?你就敢保證新任命的官員會配合你工作?”
邱廣安終于拋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:“儒家官員自然不會支持我,可別忘了計官?!?/p>
“經(jīng)過數(shù)年發(fā)展,計官群體可是出了不少人才。”
“只是中樞各衙門一直被文官霸占,大家沒有晉升的門路。”
“正好趁著這個機會,提拔一批計官進入中樞?!?/p>
陳景恪心頭一震,表情凝重的道:“你可知道這么做的后果?”
“黨爭一旦開啟,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們了?!?/p>
邱廣安反駁道:“難道現(xiàn)在就由得了我們嗎?”
陳景恪默然。
除了五軍都督府之外,中樞衙門盡皆掌握在文官手里。
文官集體抵制某個政策,是很難推行的下去的。
當然,文官并不是鐵板一塊。
可利用新黨打擊舊黨,同樣是黨爭。
邱廣安正色道:“讓計官掌握戶部,就是在文官系統(tǒng)上撬開一道縫。”
“一旦我們成功,司法官也必然會向他們發(fā)起挑戰(zhàn),爭奪大理寺的所有權(quán)。”
“到時候文官就會疲于應(yīng)付,無法齊心協(xié)力抵制新政。”
“至于你擔心的黨爭問題……”
說到這里,邱廣安抬頭遙望皇宮:“什么樣的黨爭,能比得過當年淮西勛貴和江浙文官的斗爭?”
“最后還不是被陛下輕而易舉給消弭了?!?/p>
陳景恪看著他,說道:“你應(yīng)該知道,當年陛下是怎么處置此事的。前車之鑒,你就一點都不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