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,徙木立信。
內(nèi)容先是講了吳起和商鞅徙木立信的故事,來點名自己的主旨,說明誠信是多么重要。
是的,徙木立信并不是商鞅的專利,最早是吳起干的,后來被商鞅學去了。
但你以為這是一篇講誠信的文章,那就錯了。
借著這個故事,他先是闡明朝廷要有誠信,否則無法取信于民。
一個不能獲得萬民信任的朝廷,是無法長治久安的。
然后他提出了一個問題,該如何才能取信于民?又該如何維護誠信?
接著他筆鋒一轉(zhuǎn),將話題轉(zhuǎn)到了禮法上。
禮法關(guān)系國家存亡,禮樂崩壞則國家不存。
所以朝廷應該重視禮法,尤其是要杜絕權(quán)貴違反禮法。
如果禮法的制定者都不遵守,其他人又怎么會去遵守?
大家都不遵守禮法,國將不國。
禮法都崩壞了,所謂誠信不過是笑話罷了。
最終他得出一個結(jié)論,想要取信于民維護誠信,就必須要嚴明法紀。
尤其是嚴厲打擊達官權(quán)貴踐踏禮法。
文章的最后,他用了一句話:王子犯法亦當與庶民同罪,況人臣呼。
表面看,這句話是在說,王子犯法都要嚴厲處罰,更何況是臣子。
然而聯(lián)想到之前發(fā)生的吹捧孟子之事,大家都明白,這句話的重心再前半句。
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。
說的更直白了,方孝孺依然在鼓吹‘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’。
這時,大家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一件事情,最早提出這個觀點的正是解縉和方孝孺。
解縉因為工作失誤被貶謫到南洋,方孝孺卻還在啊。
他并沒有被嚇退,依然在努力鼓吹公天下,在試探朝廷的底線。
這一下,大家既佩服他的無畏,又覺得他有點不識時務。
不過文人最講究的就是氣節(jié),大多數(shù)人對他還是持贊賞態(tài)度的。
這下就輪到理學尷尬了。
繼續(xù)攻擊方孝孺?不得人心啊。
更何況,比起將方孝孺攆下臺,大家還是覺得推行‘公天下’更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