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雄英的表情非常失落:“我終于知道爺爺為什么說,他有大才但需要磨礪才能大用了。”
陳景恪借機(jī)再次教育道:“還記得方才我說的話嗎,人都是矛盾的,是復(fù)雜的。”
“不要因為他某一個方面的影響,就全面認(rèn)可一個人,或者全面否定一個人?!?/p>
“要從不同的角度,做全面的了解才行?!?/p>
朱雄英鄭重的點頭道:“兼聽則明,偏聽則暗,我懂了?!?/p>
陳景恪很是欣慰,也不再過多說什么。
另一邊,眼見眾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,方孝孺難免有些上頭,高呼道:
井田廢而天下無善俗,宗法廢而天下無世家。
不行井田,不足以行仁義。
酒樓內(nèi)陷入一片沉靜,看表情有些人確實被他說動了,莫非恢復(fù)周禮才是治世之道嗎?
但大多數(shù)人都不以為然,只是又辯不過他,只能選擇沉默以對。
朱雄英眉頭緊皺,方才他對方孝孺有多欣賞,這會兒就有多不喜。
左右看了看,對這些士子的表現(xiàn)更是不滿:
“如此荒謬言論,竟無人能駁斥嗎?”
陳景恪心中一動,問道:“你若有想法,不妨站出來一試。”
朱雄英連連搖頭道:“不行不行,我學(xué)問遠(yuǎn)不如他,怎么能辯的過他。”
陳景恪鼓勵道:“人要勇于嘗試,你只需將自己的意思表達(dá)清楚就可以了,不必在意勝負(fù)。”
“你才八歲,就算辯不過他,也無人會嘲笑你,況且也沒有人認(rèn)識我們。”
朱雄英終于被說動,咬了咬牙猛然起身:“方先生所言,吾不敢茍同?!?/p>
朱雄英突襲方孝孺
“方先生所言,吾不敢茍同。”
就在方孝孺志得意滿的時候,忽然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。
轉(zhuǎn)頭看去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說話的是一七八歲的少年。
少年神情很緊張,卻勇敢的看著他。
周圍讀書人也都詫異不已,什么情況?這誰家孩子,怎么沒有一點教養(yǎng)?
當(dāng)然,也有看笑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