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再長遠(yuǎn)的謀劃,都要從腳下做起,南洋就是大明接下來的戰(zhàn)略重心?!?/p>
“你覺得,要如何做才能真正的控制南洋?”
許柴佬非常震驚,大明竟然有如此雄心壯志?
然后就是狂喜,那可是太好了。
他生在南洋,對那邊了解太清楚了,這就是優(yōu)勢。
說不得自己的榮華富貴,還是在南洋。
他知道現(xiàn)在是展示自己的機(jī)會,能不能獲得重用,就看這一番問答了。
所以他沒有著急回答,而是陷入了思考。
岑信通也暗暗緊張,雖然一開始他利用了許柴佬,可人與人的交情就是這么來的。
兩人可以說是天然的盟友,他自然擔(dān)心。
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對許柴佬的考驗(yàn),自己什么都不能說。
陳景恪也沒有催促,靜靜的等待著。
過了好一會兒,許柴佬才抬起頭說道:
“大明想要經(jīng)略南洋,有一處地方最為關(guān)鍵,麻六甲。”
陳景恪心中暗暗點(diǎn)頭,在前世這是常識,但在這個年代能認(rèn)識到這一點(diǎn),已經(jīng)很厲害了。
他不動聲色的問道:“哦,為什么?”
許柴佬用手比劃了一下南洋地形,解釋道:
“暹羅、滿剌加、蘇門答臘、爪哇,這幾個國家狹長的領(lǐng)土就像是圍墻,將南洋圍住。”
“進(jìn)出的門戶只有兩個,一個是麻六甲海峽,另一個就是爪哇那邊的出口。”
“但走爪哇那邊,一來一回就要多走幾千里路?!?/p>
“危險不說,還耽誤時間,基本沒人走那條路?!?/p>
“所以,麻六甲海峽就是南洋的大門,誰掌握了這里,誰就掌握了整個南洋。”
陳景恪不置可否,而是問道:“占領(lǐng)容易,之后呢?”
許柴佬遲疑了一下,說道:“這……此等大事自有朝廷決策,我一小民豈敢置喙?!?/p>
陳景恪眼中多了一絲笑意,不錯不錯,是個知道分寸的人。
“無礙的,是我讓你說的,有什么想法盡管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