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徐達(dá)作為軍方的代表,將新軍制呈送給了朱元璋和朱標(biāo)。
朱元璋沒有直接發(fā)表意見,而是先問陳景恪道:
“你給咱說說,文明治軍和帝國計劃有何關(guān)系?”
顯然,那一番對話他早就知道了。
陳景恪說道:“陛下應(yīng)當(dāng)看過《馬六甲海盜》,可還記得,書里稱海盜代表著自由,朝廷水師代表著壓迫?”
朱元璋想了想說道:“確實有這樣的記載,那不是海盜用來美化自己的嗎?”
陳景恪說道:“不全是,在第二部
里會對此事做出解釋?!?/p>
“海盜來自各個地方,登船之后會拋棄岸上的身份,所有人都是平等的?!?/p>
“誰有能力誰就是老大,劫掠的財物按照貢獻(xiàn)大小分配?!?/p>
“如果一艘船待遇不公,大家就會找機(jī)會投靠別的海盜船。”
“沒了船員,海盜頭子就算再有能力也沒用?!?/p>
“所以海盜頭子必須想辦法維護(hù)相對的平等和自由?!?/p>
“海軍則不一樣,有著森嚴(yán)的等級。”
“在船上大家是上下級關(guān)系,下了船也一樣是上下級關(guān)系。”
“普通士兵是不敢反抗逃走的,因為他們在岸上的家人就是人質(zhì)?!?/p>
“所以,水師內(nèi)部充滿了壓迫和剝削?!?/p>
“上級可以肆意欺凌侮辱甚至殘害下級?!?/p>
“所以,海盜代表的是自由,而水師代表的是壓迫?!?/p>
朱元璋嗤笑道:“荒謬,你是沒見過真正的海盜是什么樣子的吧?”
陳景恪卻嘆道:“陛下,倭寇的內(nèi)部情況與此非常相似?!?/p>
“日本的等級更加森嚴(yán),可上船當(dāng)了倭寇,即便是貴族也會收斂自己的傲氣,不會肆意欺凌奴隸出身的同伙?!?/p>
“我還打聽過西方的情況,那邊的海盜也大致如此?!?/p>
“大明沿岸的海盜之所以不一樣,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們的家人,被海盜頭子控制住了?!?/p>
“但現(xiàn)在情況變了,大明開海之后海貿(mào)繁華,必然會有很多人選擇鋌而走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