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那些大員往往會寫一些當地發(fā)生的趣事。
當然,也有不會討好皇帝的,寫的枯燥乏味。
陛下您身體好嗎?您吃的好嗎?您睡的還好嗎。
干巴巴的幾句話問完,就沒了。
對待這些奏疏必須要認真,甚至比處理政務的奏疏還要認真。
不過不同的皇帝,自然有不同的風格。
朱元璋比較實在,但語氣往往比較犀利,多有警示之言。
朱標比較寬仁,多關心手下的身體和家庭情況,但話語比較中規(guī)中矩。
朱雄英就不一樣了,說話有點二。
什么陛下很好,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,倒是本太子最近被什么事兒給氣得不行。
要是奏疏里沒給他問安,恰好又是他批復的,他就會寫:
你只問候太上皇和皇上,沒有問候本太子,不是個忠臣吶。
如果屬下奏疏里有提到他,比如說什么太子受萬民愛戴,他就回復:
算他們有眼光,能發(fā)現本太子的賢明之處。
要是屬下說的是一件比較氣人的事兒,他就回復:
我要是在那里,就一腳踹死他們。
諸如此類的話語,簡直不要太多。
一開始朱標還覺得有失君主的尊嚴,說話應該保持威嚴。
朱雄英就反駁道:“不就是和封疆大吏培養(yǎng)私人感情的嗎,越隨意反而越顯得親近?!?/p>
“至于威嚴,誰不聽話就把誰砍了,敬畏之心不就有了嗎?!?/p>
讓朱標無言以對。
朱雄英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到底對不對,私下找陳景恪問了問。
陳景恪倒是很支持。
皇帝的威嚴不在于奏疏上的文字,在于手中的權力。
只要大權在握,別的都好說。
得到好兄弟的支持,他就放下心來,在這條路上愈走愈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