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多也就是按照市價賠點錢,打板子都夠不上。
群臣不禁點頭,這才是正常的判法。
若真按照陳瑛的標準來,那全國一大半的官僚權(quán)貴都得被流放。
說到這里,李善長反擊道:“陳御史請罪重判,不知是真不了解律法,還是有意為之?。俊?/p>
陳瑛表情有些慌亂,深深懊悔不該出這個頭。
李善長可是大明禮法的制定者,在他面前玩弄律法,那不是班門弄斧嗎。
這時左川接話道:“韓國公莫要含血噴人,下官以為陳御史所言無差?!?/p>
李善長冷笑道:“哦?不知左侍郎有何高見?”
左川義正辭嚴的道:“代王身為皇室宗親,自當(dāng)為天下人表率?!?/p>
“今日他竟仗著身份囂張跋扈,當(dāng)從重從嚴處罰,以儆效尤。”
“呵……”李善長譏諷的道:
“方才左侍郎還口口聲聲質(zhì)問老夫何為法治,現(xiàn)在卻又因為身份要小錯大懲?!?/p>
“真是官字兩張口啊?!?/p>
左川大義凜然的道:“老夫問心無愧?!?/p>
這句話一出,后面所有的辯論都再沒有任何實際意義,變成了純純的口水戰(zhàn)。
左川身后那群人,紛紛表示皇室當(dāng)為天下表率。
李善長也不是孤身一人,他身后可是站著整個法家學(xué)派。
雖然勢力還很薄弱,但在朝堂也有了一定的聲音,此時自然站出來維護。
更何況,很多人見這些文官開始不講理了,或者說準備以道德壓人,心中也大為不喜。
紛紛站出來幫腔。
很快朝堂大半人都參與了進來,朝廷幾乎快成了菜市場。
一旁的朱雄英眼神冰冷的掃過群臣,說道:
“皇爺爺真是英明。”
陳景恪自然懂他說的是什么,嘆道:
“太上皇這是在為后人掃平障礙啊?!?/p>
御座之上,老朱的一張老臉陰沉的快滴出水來了,呵斥道: